蔡居诚哑着嗓子问。

邱居新在他手上写了个“是”

“他死了。”

蔡居诚重重的闭上眼,感觉眼底氤氲出了新的血光。

“居新,他现在这样不行。”

邱居新沉默地坐在郑居和对面,这是太和殿的后室,平日里也是萧居棠与他一起打扫,平常弟子极少出入,也算是万全之地。

他们中间摆着一张浅几,邱居新垂下眼望着茶杯上青碧的叶子打着旋,荡出带茶香的涟漪。

“这般下去定会惹来祸患,”郑居和自小就看着他长大的,怎能不知道他想些什么,“昨日有弟子上报听见惨叫,听者有心,这样下去只能把他安顿在后山…”

“后山阴冷晦暗,万万不可。”

邱居新道。

“保命要紧,后山有地窖,还可以一躲。”

郑居和皱了皱眉头。

后山荒山野岭,连草屋都没有,更不用说房子。地窖也不过是储些白菜黄豆的,四面漏风,更为阴冷,平常弟子进去都要打个颤。蔡居诚如今这个现状,武当如今这个风雪,健全之人还能撑个十天半月,他过去不过是晚死几日罢了。

“现如今当头,那人仍存了疑虑,至少躲过这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