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在入门时多看了你半眼,你便成了我心尖刺骨中针,我好也不得你心,坏也不得你心,不过就是只求那么一场爱恋,是是非非何时了,到头来却落了个水月镜花,不仅仅是空欢喜,现在却要生生连心都要如搅动碧滩月影般,绞碎作散华流光,晕没在了当场。
你若不亲我教我,你若不怜我爱我,你若不伸出那只酒醉后的手,你若不回应那个除夕夜的吻,你若不与这般那般,那我们便什么都不会有。
若我们没有这些,是不是你也不会走这一遭,是不是我也不会过这一回,我们到底是谁害死了谁,是谁想要谁的性命,他也不知道了。
“师兄若是,有半分怜悯,”邱居新强压着话语中的泣音,连手都冷了下来,“便不要生生夺了我的命去。”
“我是你的命吗?”
蔡居诚听了这番话不喜不怒,面上连波澜都无,让邱居新全然都看不明白。
“我现在活不成了,你还好好的。”
邱居新眼前一黑,身子也晃了两晃。
“那你便好好活着吧,”蔡居诚片刻就道,“我们本就两不相欠的,现如今我也没力气恨你了,你滚出去,我自己一个人睡会。”
邱居新没有动。
“邱居新,”他定定地说,“你不要逼我。”
邱居新深吸了一口气才按耐下那阵心脉间弥漫开的疼痛来,“师兄休息,”他松开那双无力的手,“我…会再来的。”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