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师兄是一定要救的。每日两副药剂,煎出来的药汤黝黑发亮,带着一阵甘苦的香气,只是这么几日,都熏得蔡居诚闻起来像个陈年药包。

他的师兄喝药也不排斥,一口一口饮尽,喝完用袖子自己擦擦嘴角,然后继续于虚空里神游,到蓬莱去悟道,不理他,也不与他说话。

邱居新不知道那些药有没有用,但他知道现如今蔡居诚贯去咳血的那个墙角,现在已经暗暗的积了一片发黑的血迹。

这样怎么能好,可他又能怎么办,若是再这般下去,他自己也要活不下去了。

邱居新端着漆盘,安静地走入小室。

他刚刚进去便发现不对,里头没有蔡居诚,没有那阵气息,却多了一个不应该在这的人。

武当的大师兄,从来都是面带微笑谦恭有佳的郑居和道长正拿起他们从未用过的一只杯子,给自己斟了半杯茶。

“师…”

邱居新话没说完,自己的心跳就要撞出体腔,他深呼吸压下那阵气闷,才能挺直了腰背。

“走了。”

郑居和喝了口茶,皱了皱眉头,这底下喝的茶叶碎末也太苦了些。

邱居新身子一摇几欲跌倒,他勉强撑着才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没能摔了这一碗好东西,“师兄能否告诉我,他走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郑居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人知道。”

“求师兄告诉我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