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同一个错误,栽进了同一个猎人手里,即便那猎人梳理着他的皮毛洗干净那些血污,他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是剥皮拆骨还是金丝牢笼。

邱居新到底是要做什么,蔡居诚想,想换个办法让他死吗,还是看他这样蠢蠢的模样觉得有趣,随便逗弄一下他又让他交付了心肝。亦或者只是想肏他而已,他不知道,或许他的确在床上有半分风情,值得邱居新惦念至今。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活着便活着了,死了便死了,他现在也不想跑了,走了又如何,他懒得动弹,不如在这里烂了算了。

蔡居诚现如今都不大清楚他身子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咳嗽,有时候头痛,总之处处都有些问题,但也不是忍不下去。

蔡居诚觉得这样便好,从前的那些他都不愿去想了,现如今这样就行了,得过且过,过不得的时候再说罢。

他回到那小室里,开门关门,刚想回去床上便觉得踢到了个什么东西。

哪个人这般有情趣,特地跑来死在他这,蔡居诚都要翻个白眼。他俯下身去,轻轻把手搭在那人脉搏上。

经脉里真气乱窜,行差踏错,生生被激得昏了过去。

而且这个人是邱居新。

蔡居诚收了手,假装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在他的地板上。他跨过那个人形,两三步便回到了床边。

他打定主意不理不睬,邱居新若是活得了便是帝尊赐福,活不了便是命比纸薄,都与他何干。

他觉得眼皮有些沉,闭上眼睛便小睡了片刻。

邱居新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