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的凤目锁定了润玉微僵的表情。

“你不会是那个例外的。我们来日方长。”

离开璇玑宫时,旭凤并没什么怒气,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从润玉言辞中,他大约能猜到润玉在烦恼些什么。他并非是讨厌自己,大概最多的,也就是怕这事暴露之后,声名受损,父母责备。

旭凤轻笑一声。先不提他有足够的信心保护润玉不至使此事被人发现,就算是被发现,他也自信能护得住润玉。

声名这等东西,自决定与润玉在一起时就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大不了暴露后就直接卸了任,带着润玉去人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落脚,他们二人一起自得逍遥,何须去管其他人。左右看润玉也不像留恋天界的样子,等到他们离开这里,在天界的声名于他们又有何干?

他第一次为一个人想这么多,自得于保护润玉的担当,甚至沉醉于设想他们以后隐居时的生活。

——却唯独忘了想,润玉是否愿意配合他的幻想。

TBC.

第九章

旭凤会那么痛快地离开,一是不愿真与润玉撕扯起来把事情闹大,二是……他早就想好了该如何使润玉松口。

那法子简单而卑鄙——润玉现在症状刚过不好与其硬碰硬,那便等到他下次再犯就好了。

润玉说自己“体质如此”,便排除了那夜的情欲灼身是被用了药物的情况。不过旭凤觉得那也并非润玉完全的本性,不然就他在他腰后摸得那一下,就够他直接软倒,哪还有力气将自己赶走。

同时,他也不信润玉会只这一次一劳永逸。

只要等到下一次就好了。

润玉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竟会那么快就犯了渴。

那夜旭凤简直要弄死了他,最后快感过激,竟是他哭着求旭凤说够了。可这样极限的满足,竟然连三个月都没撑到。

那日他正在星台布夜,突然爆发的情欲便如伺机而动的蛇般攀上了他,他腰一软,险些当场便跪倒在地。

他今日恰巧没带魇兽在身边,现下也不知是对是错,虽然免了被魇兽看到自己这狼狈样子,可在这偌大空旷星台之上,魇兽不在,他竟连个能倚靠的物事都没有。

不知是否因上次与旭凤纠缠的那一番以致食髓知味,这次的欲潮爆发竟更加难耐。润玉低喘两声,勉力撑起身子,只想快些做完手头之事,快些回了宫再做下一步打算。

“兄长。一别三月,可还无恙?”

润玉僵住了,随即悚然回头,看到旭凤正站在星台入口,笑看着他。

“你……”

他还来不及问旭凤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尾骨处便突然烫得他站不住,徒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