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门口,便听院外有人在说话。两个路人聊起隐元会新出的榜单,其中一个很是不屑,“上了那榜又如何,未必便是有真才实学,依我所见,这多半是一家之言,算不得什么数。就像那什么沈剑心,年纪轻轻的也能上天字榜,也没见他参加过几次比试,光在各地跑跑,给东家找只狗,西家逮只鸡,听说当年连把趁手的兵器都寻不着,要是碰上了,没准我都能赢他。”
这一听就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沈剑心笑笑,抬腿便要走,又听那人继续说道:“还有那藏剑山庄,不就是个打铁铸剑的,功夫能好到哪里去?都说那大庄主叶英武功绝世,怕也只是容貌绝色罢了。”
同伴忙道:“莫要说了,你我已进了藏剑的地界,要是惹了麻烦可怎生是好?”
那人听了,声音反而更大了些:“那又怎么样,正好让我见识下那四季剑法如何!”
旁人说他自己无所谓,扯到叶英头上沈剑心顿时忍不了了。他勾勾手指,把同在门边咬牙的巡逻小弟子唤了来,三下五除二扒了对方的外袍,把自己的那身塞到小弟子手里,晃晃悠悠出了门。
“这位兄台,”他站在门口嚷起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哇!”
那二人狐疑地回过头,一眼认出他身上的藏剑校服。
“你是……?”
待叶英得了消息,和李忘生一起走到门口,便瞧见那被抢了衣服的小藏剑正张着嘴巴看向外头。沈剑心提着一柄木剑将那男子砸得抱头鼠窜,边砸还便念叨:“在下是个新入门的小弟子,学艺不精还望见谅,兄台瞧见了吗,这便是我藏剑新研究的招式,融合了丐帮精髓,兄台觉得如何呀?”
在一个半吊子武功的小辈前面抢先出手,可见这沈剑心管他是什么道义与节操,通通的没有。
沈剑心行走江湖多年,早练出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见了这抬杠的身上便有使不完的劲儿。他有心戏弄那人,一柄细软木剑硬是使出了打狗棒法的粗犷豪迈,直逼得那人连连后退,最后剑尖一挑,将对方的佩剑打落至一旁,正好插在山庄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