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进去。”他咬着牙说道。

茨木几乎是马上就抓了他拦在酒吞身上似乎随时要开打的手腕。

夜叉想也没想反手照着他脸就是一拳下去,人当即就没站稳往后倒,夜叉冲过来把他扯着领子顺着倒下的力道往墙上一撞反手又是一拳。

“你他妈的到底算什么东西!”他用小臂抵着他的脖子,“业内传奇?最强?让人跟了都觉不出来,屋里有炸弹都他妈的不知道!你眼里还有别人吗?你眼里除了你的新主子还看得见别的吗?伊吹死了你就非要再找一个是吧?我们说要逃你他妈的都不干!她本来都自由了,是因为你才回来!”

茨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酒吞上去抓起夜叉把他从茨木身上扯开反手就是一拳,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下就把人打懵了,然而夜叉跟他不散伙长牙五爪地就要上来跟他打,幸亏跟着来的青坊主上去一把把人拦住了,绊手绊脚地缠着他让他别动。

“冷静点。”他说道,随即对酒吞使了个眼色,酒吞心领神会拉上茨木就走,夜叉一见他们要走闹得更发狠了,青坊主用尽力气才拦下来,等酒吞把茨木拉上车关门走人了还冲着车嚎,车都没影了才渐渐安静下来。

“和尚,”他的嗓子喊哑了,仿佛都能见血,“你替我给她,念渡亡经,我给你钱,你法事要做最好的,我给你钱。”

等到酒吞拉着茨木回了八歧才注意到他脸上挂了彩,让玻璃划了口子,还因为挨了两拳有些肿。

“去沙发坐着。”他对茨木吩咐道,然后去找医药箱。

等他回来的时候茨木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他搬了椅子坐他面前,拿了棉签沾了酒精一点一点给他擦,茨木有点吃痛,但咬牙忍着。先是清理了伤口,然后换了棉签,打开的药瓶让棉球浸进去,茨木看着他,突然开口说。

“我觉得八百比丘尼的目的或许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酒吞没有答话,用镊子把棉球夹出来在瓶沿沥了沥。

“她说过,如果有人害死了姑获鸟另一方就会获得拥护,”茨木低着头看他动作,“青行灯的事,如果她只是为了将那样东西送到你面前根本用不着雇佣她,既然雇了她为什么非要让她死,难道留着她不才是最大的战力,那种做法,分明是在挑衅,却同时也把对我们情报分析有利的东西送到我们手里,这不合逻辑。”

“这就好像一边拼命引起战争又一边在把赢率让给……”他没能说完,因为酒吞把手里的药瓶猛地丢到了地上,紫红色的药水摔了一地。

“你答应过我什么?”酒吞问他。

茨木一下就不说话了。

酒吞替他回答了,“再也不骗我。”接着他站了起来,“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插手,那个炸弹说不定其实就是冲着你去的。”

茨木沉默了一会,示弱性地叫了一声挚友。

然而他的挚友没有理睬他,把手里的镊子丢在桌上转身就朝着卧室走去,茨木当即就起来拉他,酒吞甩开他的手直接进了卧室把门用力一关,然后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脸埋进双手里,嗓子里像是心跳得太快了那样哆哆嗦嗦了好一会才把气喘匀了,接到通知的时候他差点整个人都炸了,离得那么近,死的可能就是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