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居诚感觉到有只手指在他后头按动,还想退后,却觉得自己身体好生奇怪,也不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呜咽了声便漏出好些黏腻的水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紧紧地攥着邱居新的衣服像是在攥着救命稻草,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便一心以为这个要弄他的人清楚,“我是不是,里头有东西,坏了…”

“没有坏,”邱居新安抚地抱着他,吻吻他的鬓角,“师兄湿漉漉的,是想要了。”

“我不想要!”蔡居诚又喊了出来,“我从未想要过…”

这些都是他从未想要过的,他不想要这个坤泽的身子,他不想和别人同榻共枕,他不想进点香阁也不想有孩子,他什么都不想,本性却帮他每种都选了好些,强硬地塞进了他的怀里。

邱居新也何尝不是。

他好像明白些了,这不是他,也不是邱居新,但这又的确是他们的一部分,潜藏在所有爱恨情仇之中最初始的那些本能在暗流涌动,这是他所有失控的源头,这是烈马去掉了缰绳后狂奔而去的方向,他的确输了,但不止是输给了邱居新。这场博弈并不精彩,没有人胜出,甚至连蔡居诚一贯认为的惨烈都称不上,他们在面对所有的痛苦忍耐之前,便先输给了自己。

这都是自找的。

那只手指旋转着推了进去,蔡居诚被身体上从未有过这般的感受,他被这些快慰抓住了神志,嘴里也说不太出话来,只能哼哼着去推人。邱居新自然不会让他这样就推开,他两根手指弄着底下的小嘴,“第一次会痛,”他凑近蔡居诚的耳畔这样低声道,“痛过了便会舒服,师兄忍忍。”

“你、我不…”他还是极不愿意的,可惜身子已经违背了他的脑子,他发出的声音都像是在求欢,在恳求某个乾元使他怀上子嗣。蔡居诚厌恶这种感觉,但他被困在方寸之中说不出口来,只能听着那个自己从推诿到恳求,然后被邱居新吻去眼角的水光。

“你别…”

坤泽的身子最经不起挑逗,挑逗得多了便熟了,雨露期就会没有任何预兆,马上就措手不及地杀到,让蔡居诚苦不堪言。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从内到外都像是烧了一样,滚烫滚烫,如同一锅沸水兜头浇下,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要破开他得皮囊,从最烫最热得地方钻出来一样。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像是自己了,邱居新也不是邱居新,前一刻还是岁月静好,下一秒他便要被强按着脑袋去面对这世间最重之事。他的身家性命仿佛都压在这个赌桌上头,自己却没权力去摇摇骰子,只能等别人扔完了再告诉他结果,是好是坏,却只能他一人承担。

“你不要弄得太厉害…”他心里慌乱得很,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从头到脚都渴望着乾元,却也怕这个乾元并非什么好东西。但他的师弟是听他话的,这终归让他宽慰些许,“我没做过,你轻些。”

“嗯。”

邱居新仍然在安抚般地一点点啄吻蔡居诚的脸颊唇角,蔡居诚咬着嘴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各个地方都是通红的,躺在衣服上的模样像摊开了任人观赏的一副名家大作。他嘴上说着这样那样的拒绝,身体却全然为了乾元而敞开,在他身下发抖着恳求疼爱。

邱居新撞进去的时候是极疼的,他好像被撕裂了一样,从下面生生劈开成两半。又不像是那些刀剑能造成的伤害,而是一种持续的绵长的疼痛,似乎在昭示着什么即将发生巨变。

他疼得叫不出声音来,只好咬住邱居新的衣服,狠狠地衔在嘴里,好像那就是这个在他身上肆虐的乾元的血肉。有人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赶不走那人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赶走他。

邱居新还是比其别人来说,会稍微好些的吧。

他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这种不着调的想法,因为至少知根知底?还是因为他多多少少清楚邱居新仰头看他的时候眼神里留存着的那种情爱?他想不清楚了,在他站在顶端的时候很多人都这样看他,他们的眼神里有憧憬,有崇拜,也有难以言明的一些爱,但等他落到底下的时候,却只有一束这样的目光追着他落了下来。

“师兄疼吗?”

邱居新这样问他。

他当然疼,但是这种疼比起其他的疼来说还差得远。他扶着邱居新的脖子,感受着那个人如何挤进他里头,在原本平整的那条缝隙上滑来滑去,“师兄放松,”那个邱居新和他说,“师兄已经嫁于我了,记得吗?”

他自然记得那些听起来像是混话的话语,青绿的湖光山色里他们两个在那里胡乱快活,什么都忘了,其他的却还记得清楚,“你、你说的,”他换了个姿势,被邱居新托在了怀里顶弄,连话都说不连贯,“是真的吗?”

蔡居诚感觉到有只手指在他后头按动,还想退后,却觉得自己身体好生奇怪,也不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呜咽了声便漏出好些黏腻的水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紧紧地攥着邱居新的衣服像是在攥着救命稻草,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便一心以为这个要弄他的人清楚,“我是不是,里头有东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