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对面,是占据了大半个墙面的弧形玻璃窗,阳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浮尘在空气中飞扬,越发衬得没有阳光的角落阴暗了。

窗下堆积了不少纸箱,木质的陈列柜把另一面墙壁占据得满满当当。

森鸥外请京野鸢在办公桌前唯一的椅子坐下,自然地蹲下身替她查看脚上的伤势。

“是今天扭伤的吗?看起来不是很严重,要不还是拍个x光看看?若是关节或者韧带有损伤就麻烦了……”

他看起来就像个合格的医生,如果京野鸢是单纯的病人,一定会因为他的细致而感动的。

太宰治从外面找到一张小凳子搬进来,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我之前受伤的时候,森先生可是很敷衍地丢给了我一个创可贴。”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因为太宰君经常受伤啊。”森鸥外似乎对太宰治没办法似的笑了笑,顺手把他的创可贴换成了药包。

白色的药包贴在他的脸上,显得鼓鼓的,太宰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对陈列柜上的药罐起了兴趣,兴致勃勃地一个个打开来查看。

“给我也敷点药就行了。”京野鸢轻声说,不想因为自己打扰到太宰治,要是不小心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这一路上,她都在和太宰治保持距离,生怕他突然碰到自己。

“好吧。”森鸥外给她也配了药,撒在纱布上,再用绷带包裹住她的脚踝,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京野鸢:“……”

“谢谢。”她满怀复杂地说。

“不客气。”森鸥外得意地望着那个蝴蝶结,就像是在看自己毕生最高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