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夸张了。京野鸢觉得这里的空气分外不适,正要起身离开,森鸥外又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去。

“刚敷了药,等会再活动比较好。”

“花见酱很着急离开吗?”太宰治也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仿佛连空气都因他这句话而凝固,飞扬的尘粒在她和太宰治的视线间缓缓流动,他眼里也浮起了无根无萍漂流到海上的寒冰。

脚上窜起了难以言喻的阴冷感,连身体都僵硬起来,京野鸢觉得自己突然成了误入狼群的兔子。

几秒钟后,她生硬地回道:“我只是担心我的同伴。”

“不用担心,他们比你安全多了。”太宰治挥了挥桌上用来搅拌药剂的玻璃棒。

他把玻璃棒放进装满不明液体的玻璃杯里搅动起来,一阵叮叮当当的乐声响起。

身体的僵硬逐渐消退,京野鸢看他两只手都挺忙,大着胆拿起身边的药罐,往他的杯子里添了新的药粉。

太宰治抬起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就这么用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冷静地看着她,又仿佛在透过她看自己。

一旦安静下来,太宰治的脸上便显现出了超乎年龄的淡薄。

京野鸢在他的目光下,有了自己在悬崖边上跳舞的感觉,刺激到无以复加,于是她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太宰治配合地勾了勾唇,露出来的茶褐色左眼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