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更新?”他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你的重点就是这个?”

茨木也反应过来,羞愧得想立马钻到沙发底下去。

“这,这不是事实吗?”他硬着头皮回道。

“……”酒吞被他气笑了,“你不也是吗?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更新了,好意思说本大爷?”

“我们忙啊!有什么办法!”茨木反倒硬气起来,“摸鱼怎么能耽误正事呢!”

他们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酒吞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你就没什么别的想法吗?”他问。

“……应该有什么想法?”茨木说,“其实现在想想,那篇文各种意义上都太像原作了,只是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被你一说,反倒觉得这样才理所应当……”他放松下来,嘟哝道,“其实这样也不错吧,我喜欢的都是你,也蛮好。”

酒吞的眼神变了变。

“你再说一次?”

“我说这样也好……”

“后面那句。”

“我喜欢的都是你?”

茨木感觉到搭在肩头的那只手力道大了些。

“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酒吞轻声说,“老是说这种话,搅得人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虽然本大爷也知道,你脑子里大概没有别的东西了,问那个问题,也是想看本大爷出糗吧。但是……”

他抿起嘴唇,摇了摇头。

“算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哪种话?

茨木觉得自己又要陷入混乱,而酒吞已经向后退去,他感到肩头一轻,是对方收回了手,不再有暖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传递到皮肤上。

茨木没来由地感到失落,在大脑来得及指导他如何处理这种失落感前,他已经本能地握住酒吞离去的手。

“……别再说哪种话?我不明白,我一直都是这样吧,你为什么会觉得困扰?”

酒吞顿住,抬眼看他,紫色的眼眸晦暗不明。

“原本想再多给你些时间的,可你还真是完全没有自觉……”他逼近茨木,声音听起来十分烦躁:“你所谓的喜欢,对本大爷来说就是困扰。”

“为什么?”

“因为本大爷想要的,和你想的不一样。”

茨木还想说什么,但酒吞已离他很近,一双锐利的眼睛牢牢锁住他,他被那样的视线所震慑,如同被盯上的猎物般动弹不得。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在这紧绷的空气当中,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太近了,他稍稍再往前凑一点,就要撞上对方的鼻子,他与他的偶像、朋友,他全心全意关注着的那个人似乎从未离得这么近过,长久以来,他一直在追逐这个人,但从未寄望于能够填满对方的整个世界,因为像酒吞童子这样的人,理应有更长的路途要走,更多的东西要征服,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其所能陪伴对方。而这个人此刻只看着他,眼中除了他之外别无它物,似乎整个世界在这时都变得无关紧要。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隐秘的愿望突然得到了满足。于是他发觉,所有那些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原本都指向同一个解释:从很早以前,他的心就已经不为他自己所掌控了。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养仓鼠。”

茨木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