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刀剑付丧神吗?”一期一振好奇地询问着,这一路上他倒是没有见过什么人,除了偶尔在路上来回巡逻的黑衣人以外,竟是看不见其他如同自己这般的刀剑付丧神。
“是的,”黑衣人淡淡地应着,低着头,那长长的刘海掩去了他眼中的不屑与淡漠,嘴里继续回答着一期一振的问话,“他们都是刀剑付丧神,不过,和您是有所不同的。”
“不同?”一期一振不是很明白身为刀剑付丧神之间究竟有何区别,不由得停下脚步,指向了其中一间庭院,问道,“我可以进去见见我的伙伴吗?”
“不可以的,一期殿下。”黑衣人上前一步,阻住了一期一振的动作,态度依旧恭敬,却带着一丝强迫的意味,“您的身份尊贵,不应当与这些战斗力不足的付丧神相处,而且,本丸内的规矩您是明白的,庭院间想要相会,必须要通过审神者大人们的同意。”
一期一振捕捉到了黑衣人口中对审神者的称呼,那个“们”字实在是有些显眼,他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说,这个本丸之内不只有一个审神者,而是有无数个,但是自己的审神者应该只有那一位啊。
黑衣人见一期一振似乎有所动摇,又补了一句,“您是最上者所唤醒的刀剑付丧神,身份比这些由其他审神者唤醒的刀剑付丧神不知道尊贵到何处去了,相互之间的串门,可不符合您的身份。”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期一振已经明显地看出了黑衣人所想表达的意思,不外乎便是自己如果去拜访便是自降身份,而黑衣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出现。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缓缓地转身,顺从了黑衣人的意见,继续朝着本丸的中心之处而去。
——听黑衣人的意思,我的主公似乎还是一个地位高贵的存在……最上者吗?这里竟是已经等级森严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不知道黑衣人看着自己听话地走向中心处时,眼中闪过的不屑,更不知道对方其实对自己也没有多少的恭敬,只是在顺势而为罢了。
一期一振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个,如今的他也不过是慢慢地走在审神者所安排的道路之上,朝着那个自己也不知道的未来而去,一步又一步,完全不需要去思考那么多。
他的目光继续在不同的庭院打转,走走停停,身后的黑衣人似乎也没有打算催促一期一振走快些,任由他继续这样走动,只要保证最后的目的地是那栋伫立于本丸中心处的楼阁就好了。
一期一振不紧不慢地在青石路上行走,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却也大致从这些庭院的外观上判断出了一些等级上的差别,他还记得自己的庭院之外似乎是落着一个黑色的十字图案,而其他的庭院墙壁上根本寻不到相同的图案,更多的是诸如于樱花,桃花,太阳之类的图案。
或许,只有和自己拥有着同样图案的那个庭院才会是和自己在“同等身份”的存在?
一期一振其实是想要看看会不会有这样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那不也就说明自己的主公所唤醒的刀剑付丧神并不止是自己一个人吗?
他如此想着,越发地靠近了那本丸的中心处的楼阁,在这四周的庭院显然变了一个规格,无论是大小还是模样,都有所变化,最为显眼的是每个庭院的占地面积,是自己的庭院以及沿路看到的庭院的两倍之大,甚至有一个庭院,可以明显看出这是本丸之中除却中心处最大的一个庭院,竟是足足有其他庭院的五倍之大。
“那些是审神者大人们所居住的庭院。”黑衣人见一期一振似乎注意到了这些庭院上的差异,便出言给他解释了一句。
——审神者的庭院吗?那比较大也是正常的了。
他正打算收回目光,无意间扫过那座最为显眼的庭院,惊讶地发现其中竟是没有那樱花树,或者说,这是整个本丸里面唯一一座没有樱花树的庭院,要知道,连那本丸的中心处庭院都拥有着樱花树,此处没有是何等令人震惊的事情。
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期一振的目光落在那个庭院中越发的多了一些,除了在面积和樱花树上与其他庭院的差异,这个庭院似乎还有一些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
他可以看见有人站在庭院的门口驻守,有黑衣人进进出出,而庭院的墙壁上绘着一个漂亮至极的符文,那是一个极为耀眼的符文,金色的色彩被尽情用在了其上,似乎是想表达出阳光的意味,然而用颜色绘出的图纹却是一轮弯月,与那阳光般的色彩完全不符合。
一期一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符文,恍惚之间,他仿佛透过了其中的金色与月弧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再眨眼,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都是刀剑付丧神吗?”一期一振好奇地询问着,这一路上他倒是没有见过什么人,除了偶尔在路上来回巡逻的黑衣人以外,竟是看不见其他如同自己这般的刀剑付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