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语气,仿佛平静,却因相似的言辞而让绮罗感觉到了其中的疯狂,心念一转,知道暴雨心奴为人桀骜不驯,做事时常凭心意而动,不可按常理揣测,但其最大的特点便是一旦认定什么是自己的,越得不到执念便会越疯狂。思及此处,绮罗生淡淡开口道:“那还真是抱歉,没想到在下为九千胜赴一场战约,却让你执念如此之深,若是大人知晓了,恐怕会怪我擅作主张罢。不过——”

“嗯?”暴雨心奴听出其言语中刻意躲避的意味,不禁露出些许不悦之意。

“在下一介漂泊过客,亦无任何江湖名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既然你追求的是立于巅峰的感觉,你不如就当当年与你论刀的是九千胜,继续去追求那种与他并肩受众人仰望的感觉吧。”绮罗生说着,展开雪璞扇,掩去了面上神色:“如此,我便要送客了。”

暴雨心奴闻言,心中那种难耐的渴望却愈发明晰,看向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问道:“阁下实力,怎可能当真无名?可否告知真正名讳。”

“绮罗生。”

“绮、罗、生。”

听那人一字一顿的念着这个名字,绮罗生莫名生出些寒意,往事尘烟过眼,手中雪璞扇蓦地一收,江山艳刀于其中凝起冷意。

暴雨心奴却道:“我果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你如此深藏身名,岂不是辜负了手中的刀?”

绮罗生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与当年相较,你心已偏向魔道,纵然有刀在手,却已看不见刀影,听不见刀声了,非是我辜负了刀,而是你已辨不清刀,这样的你,无资格与我论刀。”

暴雨心奴神色微冷,却没发作,维持着临近边缘的情绪,道:“当年你对我的态度明明不是如此,你指点我习刀,令我十分感怀,但如今……你却变得让我愤怒啊!”

绮罗生淡淡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同之前的问题一样。”

暴雨心奴不由得握紧拳头:“却不知怎样才有资格与你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