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光阴神色一凛,却未立即离开,“你……”

“我无事,暴雨心奴已死,我同他一样,是死神找不到的人,是以我能杀他,而现在,无人能杀我。”绮罗生依旧没有回头,微微阖上眼,道:“你离开罢,来日你回时间城,我们还能再见。”

“好,我欠你一条命,来日,我会还你。”最光阴言罢,离开了画舫。

待那声音消殁,绮罗生低声道:“你不欠我,若是没有你,又怎会有绮罗生?”

手指一松,掌中那方红巾无声飘落在江面上,随江水悠悠晃荡。他一手覆住心口,额上的冷汗滑落脸颊,亦坠入江水之中。

自方才以琉璃长针刺穿心口引心血泄毒,双心中自己原本停止的心脏似乎被触动,一开始仅是隐约有些不对劲,方才与最光阴对话时却是渐生剧痛,不知是停止自己心跳后兽花艳身之术出了问题还是因为暴雨心奴已死,而他也理应不存。

月色下江水的波澜第一次令他觉得头晕目眩,绮罗生扶着船沿站起,想回船舱去,却是一阵剧痛袭来,站立不稳,忽而,一只手牢牢扶住了他。

“怎样,现在,你肯说实话了吗?”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绮罗生心头一颤,叹气:“你变得不好骗了。”

“哼。”

将人扶入船舱坐下,最光阴欲为他运功,绮罗生却抬手一挡,道:“不用了……”

最光阴眼眸一动,只见他指尖莹莹一点亮光飞散,竟似有消散之像,他欲抓住那只手看个分明,却蓦然发觉,自己竟然已无法触碰到他:“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你就是九千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