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自己杀了暴雨心奴,却仍是改写不了宿命,最光阴最后仍不知何故将时之心给了自己吗?而这后来的劫数,现在的自己全无记忆,却又是什么呢?

“时轨的变动,错开了方向,走向另一个未来。但,时间,是永远无法回头的常数。”

“……这是何意?”

“哈,”城主将手中茶杯放下,清脆细微的一声响:“过去,或者梦境,甚至另一个异界,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一句话,宛若醍醐灌顶,将纠缠如麻的心思快刀斩断。

世间之事为缘为劫,如梦如影,过去的时间纵然累积成天峭,化为能触碰的实体,却也不过是外物罢了。

若是梦,梦醒便罢,何必回顾;若是过去,那也已成过去,纵然是改变了轨迹的过去,也及不上近在眼前的现在;若是另一个不同的时空,自己的存在便是一段缘,一片时间的落叶,各人自有前缘,如是而已。

“吾明白了。”

“饮完这杯茶再走。”

“是。”

绮罗生端起桌上犹自温热的茶,想起从前北狗所叮嘱过不要喝城主茶的话,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浓茶入口,果然是苦,苦得连舌尖都有些发麻,也难怪那人印象深刻了。然喝完一杯之后,却觉一阵暖流漫过四肢百骸,将沉睡这些日子筋骨留下的无力感尽数消去。

绮罗生立时明白了城主的用意,闭目运功周天,调养生息。

调息完毕,绮罗生睁了眼,道:“多谢城主。”

“不急,很快就能用上了,你去找我那傻孩子吧。”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