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酒肆记曾经,时年流转音息同,若得来日相许诺,且寄清风一段情,那年十八少年笑,白衣沽酒竹寺边。”

绮罗生展开雪璞扇,半掩了面容,道:“随遇要我写些苦境的诗词给他,我突然间想起这个……”

最光阴看了许久,泛着淡金的眼眸微微抬起望向他:“这写的是……当年我们竹寺饮酒的事吗?”

绮罗生摇了摇雪璞扇,面对如此直率的问话竟一时有些难以回应。

最光阴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道:“那这句少年笑,写的是我吗?”

绮罗生扇子一收,喝了一口茶,干脆大方的应道:“没错。”

“我那时有笑吗?”最光阴勾着白绒尾,一手抵着下颌:“而且,那时我已经十九岁了。”

绮罗生道:“十八只是一种泛指,如果用十九,平仄就不对了。”

最光阴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半晌,迟疑道:“平仄是什么?”

绮罗生以扇支额:“我以为你在苦境那么多年,应该已经知道了,看来,我似乎高估你了。而且,你不知道平仄,为什么连嘴流氓跟夜总会都知道了?唉,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年啊……”

“哼。”最光阴偏了偏头,看向趴在绮罗生身边以爪子捂脸的小蜜桃,道:“小蜜桃,你不是一只好狗你知道吗?好狗儿不应该出卖主人。”

小蜜桃往绮罗生身边蹭了蹭:那要看卖给谁了。

绮罗生执扇一声低笑,抬手摸了摸小蜜桃的头。

最光阴眸子微凛,转而指着纸上字迹道:“九千胜大人,你的字没有以前好看了。”

紫眸微微一眯,绮罗生道:“没办法,以前做大人时,有闲练字,后来我在苦境砍柴这么多年,然后,江上捕鱼,又是这么多年,写字的感觉就像刀觉一样,流逝在时光中了。”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绮罗生见他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以扇掩去唇角笑意,接着道:“你也一样,以前明明还会对我笑,现在我醒来这么多天了,你一直面部神经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