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纱眼罩蹭过灵蛇的皮肤,金属边架带着未退的凉意,压在灵蛇的鼻梁上,有些疼。灵蛇被吻得快要窒息,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喘气,抬起双手,绕过他的肩背,像一棵藤蔓往上爬着。他的手摸索着来到飞燕耳边,准确地抓住了眼罩的边缘,而后用力一扯,将那碍事的眼罩拉下,随手扔开。
没了眼罩的隔断亲密似乎更上一层,鼻尖相抵唇舌相触,接吻的时候发出暧昧的水声。
“飞燕,”在亲吻的间隙中灵蛇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斯莱特林的级长靠在池边,长发钻了泡沫,像是点缀在白金绸缎上的珍珠。他半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那处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十一月落在霍格沃茨的的一场薄雪。飞燕甚至能看见隐藏在肌肤血肉下的青色血管。这样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地方,灵蛇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了他眼前。他的胸口一烫,仿佛有热流充盈。忽然间有只手自腰背间滑过,将带了泡袜的温水糊了他半身,他能感受到水渗透长袍的过程,灵蛇按着他的后颈,将他的干净整洁的衣领折腾揉乱,尽数打湿。
斯莱特林的级长斜挑一双眼,非但不觉抱歉,还很傲慢无礼地命令他:“脱了,然后下来。”
飞燕沿着浴池边的台阶往下走,扶着泡沫的热水已经漫过腰。
只要是灵蛇的命令,他都会毫无异议的执行,哪怕他的脸.上已经被热气,或是别的什么蒸得绯红。他将袍子褪下,原本还想着稍稍叠一叠,只是未等他去做,灵蛇就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啧”。
“你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灵蛇说。
可是他来是要做什么呢?
在他脱衣的时候灵蛇就已换了个姿势,从懒洋洋地趴在池边变成了靠在池边,长发柔柔地在水中荡开,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那些金色水草,有几缕黏在了灵蛇的脸上、脖颈上和肩上。热气也没能让那张冰雕雪筑的脸带上颜色,他就靠在那里,仿佛是一捧将融不融的雪。
他走了过去,站在灵蛇面前。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整个坐下也不过刚好漫过胸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两道精致的锁骨,且随着他的走动,水面起伏荡开,隐约可见藏在泡袜中的淡色突起。
飞燕感到没由来的感到口干舌燥,喉间发紧,但他仍然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别开了眼。灵蛇发出一声模糊的笑,像是压在嗓子里似的,他懒洋洋地叫着他家飞燕,让他再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