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上下跪了一地。

贾珍媳妇余氏, 得知贾珍夜半把睡熟的贾蓉吊在天香楼。

知道事情大发了。

一边自己去求情,一边使人过府求救。

石梅恨不得贾珍死了算了,却是不得不让贾政过府拉劝。

贾敬失魂落魄来了荣府。

贾政冲着石梅行礼:“母亲, 儿子得过去瞧着,珍儿伤得厉害, 太医一会就过府,侄儿媳妇是女流, 怕是不能接待。”

杨氏当时就双眼一插, 晕厥了。

石梅又是掐,又是动用灵力替她输血过宫。

杨氏这才一口气缓过来,顿时大哭:“都怪我啊, 我做的什么孽啊?

当初不是我招惹杨晴儿那个祸害, 如今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杨氏完全无法清静,有些走火入魔。

石梅不得已点了她的昏睡穴。

贾敬颓废之极,觉得真是无路可走。噗通跪下磕头:“婶娘,侄儿教子无方, 真是黔驴技穷了,不能打死珍儿,也不能让蓉儿死。

婶娘您足智多谋,请您教教侄儿吧……”

石梅道:“敬儿啊,你先起来吧,咱们慢慢商量,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

“婶娘……”

贾敬牛高马大的,哭得怪可怜。

石梅只好不绕弯子了:“这事儿呢,我想了许久了,只是没有到最后,这个法子不能说。

如今你既然问了,我就问问你,你可曾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贾敬颔首:“珍儿这个畜生,不把蓉儿驱逐不会罢休。”

石梅摇头,贾珍的暴虐,让石梅解封了一段有关贾代化的暴虐行径。

那是宁国府的惨痛。

石梅觉得,贾珍似乎是贾代化附体。若是不能及时纠正,只怕贾敷的悲剧要重演。

石梅道:“珍儿这么一闹,我想起了一件旧事。

你这个性子不像你爹,像你的娘。

珍儿这个性子,像足了你爹神武将军贾代化。

你那个爹啊,性烈如火,下手不分轻重,打儿子,就像是打强盗……

可怜的敷儿……

不然,你母亲也不会三十不到就去了啊……

敬儿啊,你要早做决断。

不然,很可能你哥哥敷儿的悲剧就要重演。

杨氏那个样子,我真是担心……”

贾敬闻言,顿时面色煞白。

对与哥哥贾敷之死,他有记忆。

贾敬只比他哥哥贾敷小三岁。

他哥哥当初不过是读书闲暇爱玩耍,下了学跟人偷着去跑马,回来晚了点。

他爹吃了点酒,又被身边得宠的瘦马挑唆几句,就责骂贾敷。

瘦马也跟着教训贾敷。

贾敷也是个倔强的性子,觉得自己跑马不算淘气,梗着脖子不认错。还指责瘦马是奴才,没有资格教训他。

瘦马是受了奸人指派,特特来祸害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