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母道:“水灵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
石梅还在思索这话的含义。
张氏这个本土闺秀已经明白了:“水灵越发温柔娴静了,我啊,恨不得立刻抢回去。
只是,我们琏儿不知道明年的会试如何呢?”
杨氏抢着说:“琏儿肯定是三鼎甲呢,这有什么说的呢?”
张氏看眼石梅,说道:“我倒是想呢。
只是,明年珠儿也要下场,这兄弟两个不可能都进入三鼎甲。
莫说珠儿读书比琏儿长进些。
就冲珠儿是哥哥,礼法国法,都该是珠儿优先排位。”
这话一出,石梅愣了下。
她从来没想过这事。
贾珠读书是比贾琏强些,也比贾琏更加用功。
但是,贾琏练气入体之后,那脑子已经相当于电脑了。
只怕先生教不到,不怕他学不会。
石梅也从未想过排名会有什么问题。
考试呗,谁成绩好,谁排前面。
再没想到,还要兄友弟恭一说。
这一来,还真是有点问题。
石梅一通百通。
贾琏当初不下场,或许就有张老爷子提点:不跟哥哥争先。
可惜,贾珠败北。
张氏看出来婆婆似乎很意外,心里却在纳闷,难道婆婆不知道这个规矩?
石梅看眼张氏:“三鼎甲,可望不可即。
珠儿也好,琏儿也好,只要中了庶吉士,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贾政只是明经进士。
贾珠贾琏可是正经科举。
只要考中进士,这就是质地飞跃。
这一说,张氏也释怀了。
那么些举子,贾琏未必就能考入前三。
担心什么兄友弟恭呢?
大宋小宋的事情,毕竟是绝无仅有的个案。
燕候的夫人却在想,女婿可是文武双举子。
文考不成状元,武考也不成吗?
文进士,武状元,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一想,笑得更加欢快了。
燕候的夫人就说:“灵儿的父亲请人在海疆折摸一批金丝楠木,已经放了两年了。
灵儿明年就十七了,这打家俱是个细致活,只怕得要一年功夫呢。“
石梅闻言,给杨氏使个眼色。
杨氏就笑道:“哎哟,可不是这话吗。
婶娘,不如这样,正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不如大家聚一聚,把婚期定了,说不定,琏儿沾了喜气,就一顺百顺呢。”
石梅笑道:“这倒是好,我也恨不得明儿就把灵丫头迎回去。
只是还有一宗,方才说了,珠儿比琏儿大一岁呢。
这得一宗一宗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