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润玉道,“在下房中备了早膳,不知少侠可否赏光?”说着伸出手来。

旭凤见他伸手,便呆呆地抬手去牵,院墙很高,他自然够不到,一个脚滑竟摔下墙来!润玉一惊,下意识地上前两步伸手去接,将将抱了个满怀,被旭凤扑到在地。

这下两人可乱了套,四肢相缠衣衫凌乱,起都起不来,两人都满脸通红,一个问“我砸到你没有?”,一个说“摔到哪了?”,两人都是答非所问,竟又不约而同地道:“我没事。”

正慌乱着,只听门吱呀一声,值早的小厮听见响动出门查看,便见到这两人在墙边滚做一处,那少年还压在润玉身上,两人双手十指紧扣……他呆若木鸡,嘟囔了一声“我怕是还没醒”,猛地把门关上了。

润玉:“……”

旭凤:“……”

润玉这才回过神来,羞愤交加,自觉这下跳进黄河、跳进北海、跳进哪里都洗不清了!偏对着旭凤那张因练武一早红扑扑的小脸,他气又气不起来,只得急道:“我身上舒服吗?”

旭凤呆呆地看着他,只见润玉被他压在身下,本就松垮的衣衫也乱了,领口大开露出肌肤,连着颈部的线条和凸出的锁骨都泛着娇嫩的红,一大早的,他也未曾束发,一头黑发缎子似的铺陈在脑后的地上,旭凤看得都不会动了。他呆了半晌,润玉和他说话他也置若未闻,润玉还要再开口,他忽然猛地俯下身,在润玉的颈边……

……张嘴就是一口。

他这一下可是真刀实枪地咬,不同于情人嬉戏以唇舌为主,他是真的用了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全是占有欲,润玉躺在那儿太漂亮、太好、太完美了,可又完美得和他毫无瓜葛,他心里升起一股半是残暴半是骄傲的心思,热血上头便扑上去咬了一口。

润玉差点叫出声来:平白无故地,旭凤狠狠咬了他一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昨晚冷待他,他要报复?润玉勃然大怒,正要把他掀开,又听旭凤在他耳边,气息滚烫,又急又快地道:“舒服,玉儿哥哥你身上……很舒服。”

“你……”润玉万万没想到,他此生温和平顺,家世又好,从未被人轻薄,也没轻薄过别人,突然被一个孩子按在地上又是咬又是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气得脸都红了,却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眼中旭凤还是孩子,说出这种话必然是巧合,而非故意说荤话轻薄,是他这个大人心思太歪。

旭凤说完这句话,便趴着不动了,过了没一会儿,见润玉竟身子微微发起抖来,他这才回过神两人都还在地上呢!他忙道:“玉儿哥哥你是不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