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润玉不好!他去了北辰三千年,竟还如此灵力不济,牵连弟弟。天后将他一顿训斥,天帝也不好驳她面子,同意了禁足。

只是事后天帝又命人送来了丹药,要替他疗伤,关怀备至——润玉对他们两口子这几十万年不变一下的小动作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笑笑,将丹药收下。

唯一叫他挂心的,就是不知旭凤如何了,那日雷劫他硬生生扛了那么多下,也不知道是否伤到根本?润玉由侍卫看护着,来到布星台,忽见一人正站在台上,冲他招手。

跟在身边的辉儿见了,兴奋地叫了一声,先撒开四爪奔了过去,一头就将那人撞倒,手里的梅花散落了一地。

旭凤哈哈大笑,捧起小狗儿的脸亲亲,又把辉儿抱紧好好亲昵了一番——柴犬本性不爱受束缚,辉儿被他抱得十分不情愿,不停地扭动身子挣扎,旭凤也不理,抱紧了狗子玩闹,润玉走近了,才听他道:“怎么,汪汪汪,你都不想你娘亲的吗,别动了,让娘亲看看你又肥了没有,是不是能下锅了……”

他要吃我!辉儿惊恐地挣扎起来,润玉走进,它猛地踢了一脚旭凤的胸口,跑到润玉身边去了。

润玉不禁一笑,看着辉儿藏到自己身后,探头探脑地打量旭凤。旭凤又张开双手,咧开嘴做了个“嗷呜”的姿势,吓得辉儿把头藏进润玉衣摆里。

旭凤和儿子玩够了,这才直起身,又恢复了成熟自在的气度,他看了眼润玉身边的侍卫,笑道:“兄长好大排场。”

润玉面色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旭凤又道:“你们下去吧,有我在,保证伤不到大殿。”这些侍卫都是天后亲信,听他此言,便依言离去了。旭凤又转过头来,执起润玉手腕道:“兄长,那日雷劫,你可受伤了?”

润玉摇头,道:“不曾,旭凤,我没事。”

“那就好,”谁料旭凤话头一转,“既没事,怎么不来看看我?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呢。”

这弟弟是越发难对付了,润玉发现,说话一个套接着一个套,还不如小时候直接撒娇讨要关爱来的好懂呢。可他到底是老成持重惯了,便随口说道:“有穗禾照顾你,还不够?”

他说着便朝着布星台走去,时辰已到,他需将星宿升起,排布得宜。旭凤在他身后站着,看着他挺拔的身姿,一阵夜风吹过,他的长发便如柳枝般柔柔的拂动,旭凤心里一动,有些口渴,下意识地道:“她和你怎么一样?”

润玉专心布星,一时没听清,问道:“什么?”

“哦,我说……”旭凤道,“……兄长是吃醋了吗?”

润玉哭笑不得:“我吃什么醋?”

“她闲人一个,能整日守着我,兄长公务繁忙,白天还要补觉,抽不出空看弟弟一眼——”

“这怎么能叫‘吃醋’?”润玉觉得他诗书都学辉儿肚子里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