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锦觅为了找药引,差点死了……”

“是。”

“他还说是锦觅和穗禾一起去搜寻的药材……”

“是,没错。”

“他,他还说……”旭凤慌不择路,对润玉的话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说下去:“他还说我能复生,是因为锦觅一力促成……与你……与你……”

“与我无关。”润玉道,“是。”

他回应的太干脆、太直接,简直就像已经排演了千百遍那样。旭凤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你不希望我回来。”他最后轻声说道,用的几乎是确定的语气。

润玉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一个“是”就在嘴边,但停留了很久,最终却还是缓和下语气,说道:“没有。”

旭凤好似抓住了一点点希望,润玉又觉得十分后悔——他不爱后悔的,但为了旭凤一而再再而三的后悔,真是欠了他的,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他想了很久,最后慢慢地说道:“……我们始终是……亲兄弟。”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的,都过去了。”润玉道,“你已入魔,但你可知是如何入魔的?是我在你宫殿的西南角埋下恶鬼铜钱,令你心魔渐生;你身死魂消是我安排,逆天复生是纯属意外,旭凤,天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离开吧,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在润玉给他带来的伤害中,几乎没有哪次有这次这样严重,即使令他死去那次也没有。旭凤眼眶发热发酸,几欲落泪,却终究是生生忍住——润玉说得对,天界已经没有他容身之所,而他也早就不是那个要靠落泪来寻求安慰的孩子。

他长大了,润玉也长大了,回不去了。

从此往后,他们只能做一对互不相干的兄弟。

旭凤脸色惨白,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却又停下,他听见润玉在喊他。

“旭凤,玄穹之光害锦觅致死,却引你复生,你们之间或许有有一种感应……”他遥遥望着旭凤,神色并无多余的悲喜,只是很平静,“她不在缘机命簿上,但你或许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