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这么一说,花荣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高俅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怎么听起来,自己仿佛在见证他俩的感情似的。

高铭苦着脸道:“爹,您要棒打鸳鸯吗?”

“你俩屁的鸳鸯,你俩是鸳鸳!”高俅也顾不得粗不粗口了,他现在只想发泄情绪。

“爹……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高铭道:“花荣被官家指派随我去辽国,不管你叫挑什么地点,他都不能成行的。”

他有点庆幸是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关系的,否则的话,他爹要调走花荣,他还真不好办。

真是老天保佑。

“有这个依仗,难怪你们有恃无恐!”

没错,儿子要去辽国,而去辽国就需要花荣保护,出使辽国已经不可能更改,那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俩携手出东京。

高俅七窍生烟。

花荣冷静地道:“其实您没发现,等从辽国回来,我也会向您摊牌的。不过,您放心,不管从辽国回来您怎么对我,我都会保护衙内的安全。”

“闭嘴!你对他有贪图,才愿意舍命保他!”高俅一提起来就气,指着花荣,痛心地道:“花荣,我以为你一身正气,还对铭儿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结果呢,你就这样?说,是不是你主动的?”

花荣不否认,点头认了。

高俅想到曾经种种,除了自家儿子被他拐坏的愤怒外,另外加了一层被蒙蔽的愤恨。

花荣还管他叫父亲大人,这厮是想叫岳父吧?

高俅随手抄起桌上的镇纸,便要打花荣,高铭见了一惊,他迈出一步想拦下,却发现父亲高高举起的镇纸,没有落下,而是停留在半空中。

高俅下不了手,他对花荣虽然不如儿子好,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