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愤怒外,还有心酸。

怎、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高铭上前拿下他爹手里的镇纸,道:“爹,您听我解释……”

高俅咬牙道:“如果是你们真心相爱这样恶心人的鬼话,就不要说了!”

高铭摇头,低下头,半晌抬眸,眼中已有雾气,“其实是这样的,杭州之时,我受了伤,见到花荣之后,他安慰了我许多,处着处着,然后我们就……当然,也是因为在梁山的时候就有感情基础的……”

高俅听不太懂,“你在杭州受什么伤了?”

高铭抬手擦眼角,“我本想不说的,事关颜面,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只能如实都告诉您了。我在杭州的时候,一天晚上正跟一个当地的女子在帐中取乐,谁知道突然被人闯进来,告诉我方天定打来了,我当时猛地被惊吓,一下子就不行了。”

据说历史上赵构就是这样不行的,南逃途中正跟宫女行乐,惊闻金军打来,当场萎靡,然后症状持续了终生。高铭借用了一下他的经历。

高俅脑袋嗡一下,“你别胡说。”

“本来生过那场大病之后就不怎么行了,结果被突如其来的一吓唬,就彻底完了。”

高俅琢磨了一下,浑身出了层冷汗,“不是吧?”

这就不是改邪归正的问题了,这是就算归正也没法是再延续子孙的灭顶之灾。

高铭颔首,接着他就见他爹双眼发直,然后朝一旁倒去。

“爹——”高铭拽了一下,没扶住。

花荣忙上前,扶住了高俅。

高俅还有意识,根本不想要花荣来扶,愤怒的地推开他,“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