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自然不能放手,“您先坐下。”

高铭在一旁道:“爹,您看,这也没什么不好,花荣要是个女的,还扶不住您呢。”

高俅一愣,待发现他竟然在思考这句话的合理性,不由得愤怒地怒视儿子,“一派胡言!”看到儿子的脸,又想到他刚才的话,悲伤地不能自已。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连翻的打击下,高俅只想暂时放弃思考,意识游离,半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他听到自己儿子焦急地喊他爹,但似乎好像又听到花荣也在喊他父亲大人。

诶?慢着,花荣喊的是父亲大人,还是岳父大人?

好像是岳父大人。

高俅有点后悔刚才的镇纸没甩到花荣脑袋上,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昏了过去。

——

高俅觉得自己不行了,挣扎不动了。

出使辽国已然成定局,而花荣也名列其中,就算他叫官家收回委派花荣的成命,谁又能代替他的位置呢?

虽然不想儿子跟他在一起,但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吧。

似乎还得依靠花荣。

唉……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高铭在自己床前守着,正从花荣手里端药碗,他不禁流下一行清泪,摆摆手,“你俩都出去,不想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