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窝囊样让狯岳更气了,眼看着要扔第二个,我连忙上前打断:“善逸,你在这儿啊,桑岛先生叫你呢。”

见有外人,狯岳脸一黑,只能把桃子捏在手里。

我抓起善逸的手腕,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往桃林外面拉去。

走了大约半分钟,我松开了他的手。

“一藤,”善逸还是没什么精神,“爷爷是叫我去训练吗?”

“不,他没让你过去。”

“那为什么……”

我抬手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儿:“虽然同门师兄弟要相互谦让,但你一味地被他欺负也不行啊,你们都是桑岛先生的弟子,桑岛先生都没发话,他凭什么张口闭口都是要你离开?”

善逸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受打击,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是在找借口帮他摆脱狯岳:“你果然……”

“?”

“果然是喜欢我,愿意跟我结婚的吧?”

“……”

对不起,打扰了。

跟善逸分开后,我用白眼去找炼狱,发现他已经在房间里了,于是又掉头回去找他,可正是在返回的路上,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跟着悲鸣屿行冥修行的时候,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当悲鸣屿还不是岩柱,只是寺庙的普通僧侣时,收养过一群无家可归的小孩子,最初他们相处得很好,像极了一家人,但是有一天,其中一个孩子没有听从悲鸣屿的嘱咐,直到太阳落山了还没回来,结果遇上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