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没有开口我就当它们默认了,我给它们背起了诗。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张良清亮的嗓音如若平底春雷,我陡然转过头去,他也正好看向我。
两只蛐蛐候在一旁看热闹,我的手指在发顶打着转,讪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刚好听到某人在跟蛐蛐说话。”张良毫无调侃的意思,语气反倒无比镇静。
“淑子一向都喜欢和蛐蛐打交道吗?”
张良柔和怜悯的眼神我不喜欢,很刺眼。我保持静默,蛐蛐爬上我的手背,又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阿爹有公务在身,阿娘要陪着阿爹,生生坐不住。”
你,我留不住。
我逗着手背上的蛐蛐,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与它们在一块,我很高兴。”
张良半蹲下来,眼神柔亮,“淑子,你想要什么时候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