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悲苦荣耀,皆与我无关。

桑海的丝绢成品很好,李闻要去走一走,问我要不要去,我自然是愿意。

桑海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好奇地左顾右盼,李闻善解人意,抠了他自己买牛肉干的钱买了一大堆小东西送到我面前,还附赠两只蛐蛐。

“我们后面那块泥塘,我想过了,今年夏天引些水过来,种上几株荷花,我再赶几只青蛙过去,呱呱呱,听着多好。”

我眼眶微微湿润,走到楼下去给他买点牛肉干,他对这东西馋得厉害。

迎头撞上一对夫妇,我抬眼道歉,这一眼,恍如隔世。

我呆立在原地,还是张良在刹那沧海桑田后先开了口,“我那日见香囊在火中烧掉了半截,还以为……”

生生在他旁边,昔日健康跳脱的生生再也不见,只剩下形销骨立仿佛一阵风可以吹倒的留侯夫人水淑子。

我和张良的婚约没有解除,生生借了我的名字嫁给他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留侯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总有旁人替他在意,青梅竹马,曾也是高亮门庭,韩国官家的女子足以与他匹配。

“对不起。”生生向我道歉。

我不觉得生生做错了什么,这些年来陪伴在张良身边度过诸多欢愉苦痛的人是她,她只不过借用了一个并不需要存在的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