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了笑容,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感激他。

李闻把包袱还给我,我拿出一半细软给他,算是报答他救我的恩情。他也不推脱,二话不说就把贵重东西收下,侧头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韩国已经回不去了,亦或者说没有韩国了。我去打听过张良红莲生生等人的下落,除了得到张开地的死讯,什么也得不到。

没有消息至少算是好消息,我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

“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在安和安家好了,这里偏僻,打仗不会打到这里来。”李闻劝说我。

无处可去的我去哪里都是一样,我在李闻附近找了个地方,屋子有点破烂,修葺的时候李闻过来帮我,“阿鸢,别爬那么高,上面很危险。”

像极了阿爹,“别跟着生生瞎胡闹,上面高得很,摔坏了怎么办?”

我回头浅笑盈盈,“我就下来。”

两年后,我和李闻成了亲,我刺绣功夫还成,糖人也捏得不错,李闻开了个成衣店,生意有些,日子过得还算可以。我枕边不再需要利器,我枕着李闻的手臂睡去,梦里大多香甜。

张良的消息不断传来,儒家的三当家,博浪沙刺杀嬴政的刺客,刘邦的左膀右臂,汉朝的留侯,不断变换的身份中,张良的名号越来越响亮。

听闻他娶了个夫人,姓水,与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