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结束之后忍足就因伤退出了U-17,专心备考。新年后,他去考了几家医学院,虽然家里一门心思希望他回关西,但他填的都是东京的学校,爸爸气得要死,可忍足振振有词,如果我能考上日医大或者东大,为什么一定要去京大?

他最终如愿以偿,进入了东大医学院。在家里疯玩了一个月之后,樱花纷飞的季节,再次回到了东京。

一个月后,迹部在职业赛场上亮相。他的初战是法国网球公开赛。他小组赛就遇上了卫冕冠军,苦战到抢七,以38:40落败。虽然落败,但一战成名,网球媒体纷纷开始挖掘他的历史,很快就把冰之贵公子的名号叫响了。

那一年,手冢征战澳网,输给了平等院,越前在美网打入1/4决赛,那些熟悉的名字渐渐出现在媒体上。

忍足在好好读书。他真的是在认真读书。医科非常难,虽然属于理科三类,但要背的东西很多,他并不是个很擅长记忆的人,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做笔记。还有实验。从解剖白鼠,兔子,青蛙开始,第一次解剖课之后忍足一整天没吃下饭。

第二年,迹部打进了澳网的8强,被传奇的大满贯冠军6:4击败。这时候围绕他的新闻已经渐渐多起来。他伤害性的打法受到了抨击,持久战看起来令人疲倦,人们想看的是更犀利、更利落的打法,比如来自德国的新星手冢。

迹部的名字再一次地和手冢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年龄一样,又同为日裔,不可避免地会被拿来做比较,而迹部,虽然有着华美的姿态,但总是被拿来做反例。

忍足解剖了他的第一具尸体。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吐。他的生物化学和生理学都学得非常好。他开始考虑自己该往哪个专业方向发展。

第三年,手冢打到了法网决赛。他最终以微小的差距获得了亚军,但已经足够日本的网球爱好者沸腾。毕竟距离上一次法网有日裔夺冠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两个月之后,他进入了温网,在小组赛第二轮遇上了迹部。

这可能是他俩自国中以来第一次在正式赛场遇上,虽然不过是小组赛,但手冢正当红,媒体大炒特炒,什么命运之斗都搬出来了,一边倒地看好手冢。

忍足翘了一节病理课,跑回宿舍看的直播。

他当然知道这对迹部有多重要,五年来迹部一直追着手冢的脚步,从来没停下过。

他们俩上了场,迹部穿了一身冰帝蓝的运动服,忍足的呼吸停了一瞬。

那场比赛非常激烈,迹部用了十个冰之帝王,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手冢冷静得多,零式和手冢领域交替,纯熟的削球赏心悦目,而且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换掉了框架镜,避免了被震碎。

然后毫不意外,他们又拖到了抢七,但这一次迹部拖得太厉害了,过多的冰之帝王严重损害了他的肩膀,但让他放弃更加不可能,打到最后纯粹是相互折磨,疲于奔命。抢七过了30之后解说就没什么话说了,只是一遍遍重复手冢又打过去了,迹部又反击了。抢七一局就打了超过两个小时,过了100,直到迹部终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冢零式过网,赢了。

解说解脱地说这场精彩的、漫长的比赛终于结束了,让我们祝贺手冢国光!

忍足却只盯着迹部。迹部在场上一直没有爬起来,手冢走过去想跟他握手,却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医疗队赶了进来,围着迹部一顿忙活,最后用担架把他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