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原以为这孩子真的只是錆兔的妹妹而已。

那种杀意极其细微,非她或是鳞泷这种级别的人感受不到,万隐小姐也仅仅是在瞬间便舒坦了眉间。

“锖兔哥,能给我跟鳞泷先生一点单独的时间吗?”她扭头笑着跟不明所以的少年说,伸出食指跟拇指比划,用那两者之间的微小空隙告诉他:“我有一点私事。”

肉色发色的少年点了点头,他犹记得对方曾经裹着衣服啃着肉问他的那些关于鬼的问题,现在要留下可能也是要问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

那些东西‘鬼的首领’、‘鬼杀队的主公’诸如此类的在锖兔脑子里闪过,然后很快又被熄灭。

锖兔望着这个被自己一手打扮出来的小姑娘,从那略微挺直的后腰处窥见了一丝丝陌生的东西。

这是属于万隐迦夜已经印刻在骨髓里的习惯,这是由她的母亲她的父亲打出来的腰杆,不过这种东西过去了一百年,她或许都没有意识到。

“好,我在外面等你,别叫师傅为难啊?”

“嗯!知道啦!”

带着天狗面具鳞泷见这俩孩子自说自话决定了各自的去留,他在信中确实没有得知关于‘迦夜’的事情,刚才还以为这是锖兔家里的妹妹,但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

男孩走了以后,剩下的女孩才从被合上的门那里抽回视线,她脸上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微笑,只不过眼睛周围的肌肉微微放松——这种表情俗称,‘商业微笑’。

或许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是不太应该的,这种异常让他起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警觉。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叫‘万隐迦夜’——”面容稚嫩的少女停顿了一下,澄黄如同太妃奶糖的眸子像箭矢的尖端直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