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隐迦夜的声音在太宰治的耳边响起,对于他来说,这明明是诅咒。
太宰先生又像个孩子一样把腿蜷缩在沙发上,玄关的门开了又合,这个公寓终于一片清净。
他跟她,又是不欢而散呢。
算了,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
永远一个人的话……
自己玩自己的,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喝酒喝到胃出血,不想去医院的话也可以不去,自我杀害这个爱好,所用的工具也在客房落了太久的灰,也不知道那些药过期了没有。
青年晃晃悠悠地把自己的酒跟药重新搬进自己厨房的冰箱里,然后像是挑选糖果一样,抓了一把冷白的药片,就着酒吞了下去。
他的小猫,又跑掉了。
不,该说……是他自己扔掉了才对。
“活该我自己死也是孤零零地死掉呢!这次能死就好了!”
黑发的十九岁少年对着敞开的冰箱喃喃自语。
这一次,他就跟万隐迦夜一样,当了个冷心冷肺的人。
酒精跟药一起剥夺了他的五感,但是他跟万隐小姐一样,终究不是被死神眷顾的人,就连地狱,可能也不会欢迎。
就算是吞了那些东西,在不知道多久的早上少年从空无一人的房间醒过来,下意识还想去找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小猫。
但是那天……他只能自己躺在床上,盯了一天房顶刮的白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