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争持不下的刑警们纷纷将目光集中在门边的白钟直斗身上,视线织成了网,网上有刺。

直斗感受到了熟悉的紧张感。

“目击者表示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类似嫌疑人的身影从案发现场跑出来,但没有一个人能确认那个人就是他。我认为不能光把嫌疑锁定在他身上,或许另有其人……”

“那你倒是说说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这……”直斗一时卡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毕竟我接触这个案子才三天——”

那个被称之为长官的男人不耐地挥了挥手,“我们才没时间耗呢。所以说为什么要派这种小孩子来啊,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又来了。

直斗皱了皱眉,尽力按下心底的不快。尽管已经接受了自己的shadow,但被说成小孩子依然会令她焦躁。她想跟这个目空一切的男人争执,但她不能,她明白如果这么做的话只会被人当是在无理取闹。

“……我很抱歉。”她向这群瞧不起自己的男人们弯下了腰,“但请你们务必,再多给我三天的时间。”

——一切顺利,真的是那样吗?

“人生啊。”浅见真纪吹了吹刚涂上的指甲油,好似很了解。“上帝不会少给你什么,但也决不多给你半分。一半痛苦,一半幸福。不可能会一直顺利下去。”

“我知道。”直斗停下了虐待键盘的举动,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喃喃自语:“我没有什么不满的,要学会接受现实,这点我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