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放下茶杯,把两碗抱起来放到了睡成一团的一锅旁边。两碗也不闹腾,挨着一锅蹭了蹭,耐心细致地为它老人家舔起了毛。

沙发扶手边有一小簇阳光落下来,刚好照着两条毛茸茸的尾巴,画面实打实的岁月静好。

“不叫‘流浪’叫什么?吃饱遛弯儿吗?”骆闻舟胳膊往沙发背上一搁,没好气地挑着眉头,“你见过谁‘遛弯儿’一天两天不回家的?”

费渡笑了笑,话题跟着嘴角弧度拐去了另一个方向:“忘了告诉你,昨天它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

骆闻舟一愣,随即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窝在沙发角落里的那一团,又假模假式地四下嗅了一圈,好像真能靠闻就知道家里多了点儿什么。

“别是叼了隔壁窗台挂的腌鱼吧……”

“那到没有,我们家的孩子一向遵纪守法。”

骆闻舟给逗乐了,“呵”地笑了一声,又被身旁那位回了他一脸温柔。

“是小老鼠,这么大。”费渡手指比了比,约摸五公分的样子,比划完顺势朝玄关一指:“特地放在你拖鞋里。”

骆闻舟当场蹦了老高,如果给他一身毛,这会儿差不多都该“怒放”了,于是乎惊得沙发里两只齐齐抬头。

而费渡还在一边继续补刀:“虽然我觉得你并不喜欢,不过盛情难却,要不要考虑体验一下‘三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