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该多好。

这句子蓦地从他脑子里闪过,伴着窗外树枝拍扫在玻璃上的声响。

—— 你在的话,路上不会那么无聊。

费渡把这两句话暗暗揉捻了几遍,还是压在了舌根底下。

片刻沉默,列车越过一小片灌木,视野重新变得开阔。车轴循环往复的响声总算恢复到了正常的音量,电话那头似乎也在等着这个可以重新开口的时机。

“宝贝儿,我跟你说……”骆闻舟故意顿了半句。

费渡心里莫名一跳,又听他慢悠悠续到:“我这两天老觉得耳朵烫。”

“嗯?”

“肯定是你一天到晚的想我。”

骆闻舟这个同志吧,有时候报复心奇强。但凡口头上占过他的便宜,他总要想方设法地讨回来。当然放在平时他多半靠“动手”,而今隔着电话,也只能“动口”了。

“哈。”费渡没忍住笑,终于也在助理假装不存在的余光里扶住了额头,不过他很快又找回了表情:“没想到这种感应真的会准,看来师兄确实是很爱我的。”

“我不爱你,那你怎么办?”骆闻舟鼻子翘上了天,不等嘚瑟完,语调竟然十分温柔地软了下去。他轻轻喊了一声费渡的名字,声音夹杂着电波挠在人耳窝里。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还在说,再过两年,乞山上就没有雪了。”

“嗯……”

“你不去看看?”

费渡被他那把嗓音撩拨得有点恍惚,一时忘了该怎么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