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对他而言,到底什么才是‘旅行’?

区别于所有的出差出走流浪迁徙,心有所属而身在他乡。

或许……

或许就是天高海阔万千风光他一一看遍,然后指点总结,说你看,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而那人笑问一句,高不高兴。

“骆闻舟……”

五个时区那一头的燕城,天将落暮。

被叫到的人轻轻应声,低沉喉音里带着种难以言明的诱惑力,诱哄着另一人口中呼之欲出的蜜语。

可等了半天,那些盘桓的词句谁也没有落地,只等来一声格外松弛的叹息。

他仿佛在说,算了。

——算了,千言万语不过如此而已,说得太多,反而少了情趣。

可是最后,他又好像在那些永远说不尽的情话里搜肠刮肚,千甄万选出一句最平凡的真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承负深情。

他说:“那我等你。”

{ 在你所赠予的一切中,若你名为人间,我即长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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