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真不考虑来我府里当管家?”

王启年笑得满脸褶子:“二殿下看得起我,只要院长吩咐一声,属下还不是随时待命。”

“范闲!”知道该找谁了,这事不就好办了,李承泽喊,范闲正跟雪犬蹲在一块儿交流感情,听他这一嗓子,雪犬的尾巴都吓得炸起来了,范闲摸了摸领头的那只,转身走回来。

“能别嚷嚷吗?省点力气和热量。”

“跟你讨个人。”

“嗯?”范闲吱声,“谁都行,王启年别想。”

笑容陪着雪花凝固在嘴角,李承泽不乐意了。

“给个理由?”

范闲推他一把,让他别站雪地上,上雪橇去,就算是皮靴,在这种天里也会湿,寒气由脚入,是最折损人身体的。他说:“我给你当管家行了吧。”

李承泽一想,也行,还挺划算,决定放王大人一马。

趁着雪不大,范闲让王启年生了火,把带来的干肉条烤了吃,王启年一边刷着肉,一边汇报外边的情况。

庆帝回了京都,时间算起来和苦荷回北齐差不离多少,四顾剑也回了剑庐,叶流云下了大东山直接在儋州港乘船出了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庆帝受了很重的伤,回宫里以后不让太医院问诊,直接召了三处,但费介在陈萍萍卸任以后也辞去了三处处长的职务不知所踪,三处现在代理的处长去看了,不太会治,在他的认知里,所有经脉俱断,五脏六腑错位,怎么能够继续呼吸,实在超出了他的认识范围,除了加大力度调养,实在不知该如何治。

太子和秦恒被收监在大理寺,择日问斩,秦业老爷子死于这场叛乱,叶重以及鉴查院镇压乱臣贼子有功,都被重赏,淑贵妃护太后有功,但太后经此一役身子骨不行了,卧病在床,等着归天了,如今后宫无人,庆帝下旨让淑妃暂时负责主管后宫诸事,宁才人也在这场叛乱中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老三还好?”

“三殿下一切安好,就是受了惊,瘦了许多。”王启年答道,又问,“大人啊,这回去如何向陛下交待?你们失踪这么长一段时间。”

“交待什么?运气好,外出游玩,躲过了宫变,有什么不合理的吗。”范闲这是打算不要脸到底了。

“那鉴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