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个地步,大岳丸已经拼尽全力,饱受吐真剂侵蚀的肉体直冒冷汗,疲惫、困意如潮水般不断的泛上来,他只觉得恶心,胃混沌得难受。

药效尽时,囚衣汗湿得黏在躯干上,露出消瘦的轮廓,大岳丸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成几股紧紧贴着后颈,冷汗仍然不停地往外冒,顺着发梢滴落下来。

“怎么,我在梦里辱骂主帅了吗?”

他瞧见纳川憋得涨红的脸,心生快意,毫无气色的脸瞬间回了神。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笼中人,随时面临说错话就会被腰斩的地雷。“见笑了。”

“大岳丸,你这个可恶的Omega。”铃鹿纳川指着大岳丸的鼻尖狠狠的骂道,“我看你能有能耐到什么时候。就算你……不承认自己叛国,……”

“承认,往往是对做过的事。我铃鹿大岳丸,从来都没有算计过我的祖国,何来承认一事。”大岳丸一笑嗤之,疑惑的歪着脑袋,接着又抬起头,纵使身体被绑在铁椅上,他凑上前,正对纳川的指尖,气势上硬是把对方吓得后退半步。

“你!你!”铃鹿纳川气的说不出话。他见大岳丸不屈服于硬罚,只好求谋于软施。“大岳丸,明明你只要说是就可以,何必在这里饱受刑法拷问……”

“我说是……我有什么好处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方可说是。”

“说。”

“先锋队的主帅得是久次良。”

“大岳丸!你就这么求死吗?!”铃鹿纳川手啪的一下扇到大岳丸的脸上,后者被扇的脸颊如烈火灼烧般火辣辣的疼。大岳丸被扇懵了,好久才回过神,他的手被锁在扶手上,不得动弹,只好硬生生的接受疼痛。

“还请主帅赐死。”

大岳丸早就摸透了铃鹿纳川的心思,知道他对自己下不了死手。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自己就是叛国之人,所有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人的猜测,然而多疑的海鸣相信了他的鬼话。

实际上,海鸣从来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大岳丸日益壮大的军力,总是让那位老人家觉得自己的宝座摇摇欲坠,铃鹿纳川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海鸣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决心除掉大岳丸,然后铃鹿纳川自觉的领了肃清大岳丸的任务。

所以如果大岳丸咬着说“不”,铃鹿纳川真的拿他一点都没办法。

“怎么,主帅不忍心赐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