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他的动作,青年的情绪似乎愈发激烈,甚至一瞬呼吸都乱了节奏。这样激烈的情事使方思明的额上也掺出了一层薄汗,青年俯身下来,毫无预兆地轻轻舔舐过去,连带着身下檫过那处的顶弄,方思明一瞬感觉一种极陌生、又愉快到近乎可怖的感觉从脊髋冒出,他咬着下唇,眼神茫茫地不知望着何处,整个人都恍惚了很久,目光才重新落到身上之人的脸上。
青年那处显然一点鸣金收兵的意思都没有,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有些委屈的味道:“思明兄,怎么不等等我?”
方思明不知为何觉得脸颊又涌上了一丝热意,只咬着下唇,别过眼不去看他。
青年低低笑了两声,又吻上他的唇,身下也毫不停歇的开始继续起来。直到方思明又压抑不住地开始小声呻吟出声,他才重重顶了两下,泄在了那处销魂之地。他微微喘了喘气,看着方思明似乎因为他留在身体里的东西而略有些不适地难耐神色,顿时又觉得心里给什么抓挠了一下似的,还留在那人身体里的那处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他一时间觉得,方思明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是毫无怨言的。
方思明又何止要了他的命。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却顾念这对方身体刚愈,不舍得再折腾那人。但那处却并未从对方的身体里退出,只就这这样的姿势将方思明搂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对方似乎有些疲惫的眼,又静静地看着对方,好像要将他的模样都刻到了心里去。
方思明抬眸望着身旁的青年,对方那一双眼里的温柔情意几乎让他觉得有些痴了。他轻轻抚上那人的眉眼,却不知为何想起了当日林清辉嘲笑自己的话。
他没有正常的身体去享受男欢女爱,亦从未想过雌伏与他人身下来尝到这一种滋味。对那时的他而言,这样带来的不过是屈辱和欲杀之而后快。他从未想过会有一日,他会心甘情愿地居于弱势,让一人在他的身上肆意留下印记,心中竟还觉得如此愉快。
青年总说自己救了他那样多次,但方思明清楚,真正被救的人,却并非是他。
他看着青年脸上因方才的情欲而掺出的汗水,又伸手拨开他鬓边散落的发,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
还好。
还好这场赌局,他输的这样彻底。
这样心甘情愿。
方思明已在桃源律前等了很久。
他从来不是会因蛰伏等待而焦急的人一一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的耐性几乎是出竒的好。但此时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焦躁,一双泛金的眸子叮着杏林居的方向,沉默着站了许久,又敛去了眼里的神色。
面前并无人拦着他,但是却又好似有什么屏障一般,使得他只是在原地站着,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但即便被过路的病患指指点点,他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的神色来。
他只是静静叮着不远处紧闭的木门。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门里走出一个面容恬淡的银发女子,她看到方思明似乎微怔了一瞬,随即又冲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方思明觉得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断了似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一瞬抽空,险些捽倒在地上。他扶住旁边的树干,咳嗽了几声,又抬头望着那扇木门,嘴角轻轻扬起。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但他的心里又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他身上的衣裳沾了好几处污尘血迹,上面又划出了好几道裂口。整个人脸色差到仿佛只有最后一口气在勉强支撑着,但即便是支撑着他身体的那只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他讨厌别人对着他笑,自己亦鲜少露出这样的可称得上在微笑的表情来。但他此时又的的确确是在微笑,以至于让人觉得仿佛他身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些虚弱惨状皆是幻象一般。
他又深深望了那紧闭的木门一眼,转身走入了那一片洁白的山茶林。
因着他的动作,青年的情绪似乎愈发激烈,甚至一瞬呼吸都乱了节奏。这样激烈的情事使方思明的额上也掺出了一层薄汗,青年俯身下来,毫无预兆地轻轻舔舐过去,连带着身下檫过那处的顶弄,方思明一瞬感觉一种极陌生、又愉快到近乎可怖的感觉从脊髋冒出,他咬着下唇,眼神茫茫地不知望着何处,整个人都恍惚了很久,目光才重新落到身上之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