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又来了!!”盛怒未消的人儿一把扯住吉尔伯特的脸蛋,“是你约我出来说要和我比赛做鬼脸的吧!结果一直在神游的人也是你!想怎样啊!”她把他的脸硬生生扯到自己眼前,面与面相隔不到一公分。

“说啊,你到底想怎样?!”

脸颊火辣辣地疼,吉尔伯特却无暇顾及。他就愣在那里,觉得两个人之间剩下的那零点几公分实在太讨厌了,干脆自己把它们消灭算了?可是……消灭掉之后要做什么呢?他闻到她的呼吸,那是只有女孩子才会有的温甜的味道。

“你——给——我——说——话——啊——”

“…………都说了不要拖长音!”

处于晃神状态的人突然清醒,挣扎相抗的结果是两个小人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一起,其中一个疼得立刻冒出了眼泪而另一个则是三天窝在家里没好意思出门。

值得一提的是,窝在家里的吉尔伯特并没有虚度时光,他第一次尝试了诗歌创作。

许多年以后吉尔伯特仍然记得他的第一首诗是这样开头的:

脑门上

又长了一个脑门

这羞耻之心

它不愿见人

许多年以后吉尔伯特仍然会后悔,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对着那个蠢女人的嘴亲下去,一了百了。故而后来他创立了诗歌上著名的“GB悔学流派”,此派别代表作正是让他引以为傲的那首《乘着小鸟的翅膀,飞向帅呆了的过去》。

第3章 人人都有第一次

他发现自己天生就是当诗人的料。

“你的发梢有卷儿,”吉尔伯特用手指绕了一束身边人的头发,动作自然极了,“留长吧,应该会很好看。”

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像诗一样动听。

“吉尔伯特你是不是撞坏了头?”

双手环胸一脸鄙夷的人叫做伊丽莎白·海德薇莉,近日来总是一身铠甲骑士装,据本人言是为了防范土耳其蒙面贼的侵犯。她一挥手把自己的头发从嚣张小骑士的手里扯出来,有几根当即就断了。

“啊啊啊!”吉尔伯特捏住那几根断发,“这可不是波兰的麦秆子!对待自己的头发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啊你?!”

“我又不是娘们,几根头发算什么?!”

“…………”

吉尔伯特·贝什米特顷刻间感到一阵巨大的忧伤。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天才没错,但也不至于除了他就只剩下白痴了吧。于是他沮丧地垂下肩膀,内心翻腾着蓬勃的诗兴。就在那一秒,他的脸蛋误入魔爪。

伊丽莎白也是从一星期前突然觉得吉尔伯特的脸蛋很好捏的,两团红彤彤粉嫩嫩的软肉,一点也没有因为脸蛋的主人热衷于打架变得粗糙。当然她不会知道,同样的形容吉尔伯特也曾经对她的胸部用过。

——女人不要总是对男人动手动脚,就是动脸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