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还习惯性嚣张的家伙现下只敢在心里抱怨抱怨。

“这几天的你真的很奇怪呢,”伊丽莎白细细感受着手中的滑嫩,“突然间对我这么顺从,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你懂什么,”他不耐烦地哼哼,“老爹早就教过我,真正的男人从不浪费时间和女人计较!”

“你,把,我——”

“…………”

“——当女人?!”

糟、糟糕。

“吉——尔——伯——特!!!”

风徐徐地吹乱柔软的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隐时现,他们随着某种节奏起伏着,不时有喘息和呻吟传来。……唯一可以证明这一切并非18N的,绝非“那两个都是男生啊!”这种越描越黑的理由,而是“那两个努力殴打对方的身躯,不、应该说是一个致力于殴打、另一个努力躲避的身躯,幼齿到连六十公分长都没有”这一点。

没错,只不过是两个小(男)孩儿在干架罢了。

“这次还是我赢!”小小的伊丽莎白大张着四肢躺倒在草地上。

“老子只是让着你!”小小的吉尔伯特也有样学样地躺倒在旁边。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之后再睁开,湛蓝的天就近得触手可得。他一瞬间有了种冲动,在他仍处于发育状态的身体里上蹿下跳。本来想拼命忍住就算了,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

吉尔伯特清了清嗓子,“喂。”

“干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你…是个女孩子的话……”

“又想和我打架了吗你个混蛋?!”

“只是假设啦,假设!”

“……啧。”

“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是女孩子的话,咳,会喜欢怎样的男生?”

“……干吗忽然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啊!”

“唔这个嘛,”回答的人慢吞吞地说,“那当然是我自己这型的啦!”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作为男人的时候是这样一个人:粗鲁、逞强、死蠢、暴力倾向。

许多年以后的罗德里赫认真地总结着。

“您看这是不是和吉尔伯特·贝什米特先生的特点完全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