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脱自己的衣服,范闲方才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真情表白吓懵了,愣是被他连人带鞋扔在了床上。

李承泽的喜魄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扯开自己的腰封就往范闲身上扑,范闲抬着他的肩膀想推开对方,他又一歪头,头上的发饰纷纷掉下来往范闲的脸上砸。

范闲被几串金银珠宝闪的两眼一白,才晃过神来,就见这个喜魄扯着嗓子一扯自己的衣领,范闲无意间一撇,差点叫得比对方还大声。

只见喜魄修长雪白的脖子上挂了一根后颈打结的红绳,线头之下便是清晰可见的锁骨,肌肤透着一片苍凉,再往下,红艳艳的布料用粗线秀了两只停在梅花枝头的喜鹊,遮住了他胸膛的风光。

范闲脸涨得通红,上下排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李承泽的这个喜魄,真是不可小瞧,穿了姑娘的喜服还不算,连里头的肚][;.';兜都没放过。

范闲一扭头赶紧把脸埋在喜庆的大红被子里:“殿、殿、殿下,饶了小臣吧,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臣真是怕第二天自己命就没了。”

那喜魄仍然拉着范闲的喜服闹他:“你就看看嘛,看看我嘛,又不会长针眼。”

范闲扪心自问,吞了吞唾沫,想着若是李承泽真穿成这样,怕是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可这实在机会难得,范闲顺从了心里头那点小九九,微微抬头,欲拒还羞地单手遮眼,眼神却从指缝间往李承泽身上瞥。

实话实说,闹腾了一番后那厢喜魄头发凌乱,嘴上的红脂也化开了,可就这衣衫不整的样子配上里头那件莫名其妙的红肚']/.兜,喜感中多份被屈辱了的委屈,只要不说话,定是能让众生癫狂。于是乎,范闲躁动不安的心一下子加速跳动,快失控了。

他的嘴唇涂那么红,根本不像个鬼,像极了坐于轿中的美娇娘,等的人或是好人,或是坏人,反正不是他范闲。

但范闲狂妄,明知没那么容易,也硬是想带走他。

见范闲这般小心紧张的柳下惠行径,喜魄开怀大笑:“逗你玩儿的啦,我才不喜欢你,我又不是爱魄,我不爱人,也不要别人爱我。瞧把小范大人紧张的,真好玩。”

范闲一抬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附身这种事情,也不知哪里好玩了。不如赶紧跟我走,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谁知这喜魄嘴巴一撅,还不乐意了:“不要,我要保护她。”

范闲心道就你这样子还保护人呢?没把杨家闹得鸡飞狗跳算是天地良心了。

这话题似是触及到了喜魄最不高兴的地方,他从范闲身上爬下来,闷闷不乐道:“不和你走,我不走。”

范闲瞧着他的唇,思绪不由回到李承泽被怒魄夺了身体的那天,那次他被自己的怒魄吻得神志不清,被对方抢了时机用了替身术而大闹京都。范闲心中一横,拉过喜魄,对着他红艳的嘴唇就来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