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衙内被陈明远的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给惊到了,瞬间爆了一句:“不要脸!”

你丫的居然还敢玩起道德绑架是吧?

陈明远立时横眉怒目,他愤然盯着韦衙内:“你说什么?”

有薛映在身侧,韦衙内自然不怕他,他抬了抬下颚,鼻孔几欲朝天,昂首挺胸回击道:“老子说你不要脸!圣贤书都读到屁股去了!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陈明远气结,自己出身高贵,哪里听得入这种话?当下一个出掌就想将韦衙内掀翻,谁料薛映反应比他更快,一个抽刀阻隔了他的意图。

薛映握刀横在了陈明远脖子上,眯了眯眼,在他方才说出那番话之时,他早就想动手了。

陈明远身子立时僵住,不敢乱动,他目光不善,来回扫视着两人,忽而冷笑:“原来这就是七斋的胆量与气度,只是向你们借人一用,便如此大的反应——有本事你动手啊。”

薛映眼里冷光乍现,几欲动手,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喝止了他:“薛映,住手!”

是匆匆前来的元仲辛四人。

薛映眯了眯眼,收刀入鞘。

元仲辛嬉皮笑脸地走在前,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陈明远:“原来是十三斋斋长陈同学,七斋真是有失远迎啊。”

陈明远眼神微暗,打量元仲辛一番,又扫视了他身后五人,面色皆不善,像是看着一个外来侵敌一般。他冷哼一声,也懒得与他们废话:“你可知我们十三斋的下一个任务?”

元仲辛微微挑眉,一来就直奔主题还如此无礼?他倏然嗤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陈明远未曾料到他是这般回答,稍稍一愣。

元仲辛不管他,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你们到底有何资本以这种态度来请我帮忙,但我要说的只有一个,你们十三斋任务困难与否,这都是你们自身需要考虑和解决的事情,我没有义务替你们分忧,更没兴趣了解你们的任务。”

陈明远一滞,刚想反驳。

元仲辛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说到:“陈同学,不必妄想着用什么同窗学子有难定当全力相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只适用于我朋友身上,我这人呢,道德觉悟也不是很好,所以还是请陈同学早些回去歇息吧,你看这天气,多适合午睡啊。”

元仲辛刚说完,身后五人掩嘴偷笑,他们都清楚,元仲辛言下之意是,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所以说,骂人功底,还是元仲辛强。

陈明远铁青着一张脸,气得浑身发颤,他很想骂人,却被元仲辛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元仲辛转身欲要离开,他下意识地上前就要抓住元仲辛。

王宽眼神一暗,声音寒凉不已:“陈同学,我们七斋后院假山那一带,有两只不太亲近生人的大狗,你这番动作,是想去见识一下吗?”

王宽这番威胁,让陈明远彻底止了步,他愤愤地看着渐渐走远的六人,怒发冲冠,须臾过后,他恨恨地甩甩袖子,转身离开了七斋。

韦衙内一路上就没停过笑,他一想起方才陈明远语塞铁青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回到正厅,他自觉地沏了一壶茶:“真是大快人心,你们没出来时,就他那副嘴脸,老子都不知道想打上去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