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也劝道:“就是!王大人,你先听听王宽怎么说的,听完他解释,你要再想打也不迟啊!”

王参政重重冷哼,怒发冲冠地瞪了王宽一眼。

赵简不停用眼神暗示着王宽,让他别乱说话。

王宽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紧不慢开口:“我人手不足,朝廷和禁军的兵我信不过,要想铲除朝内细作叛官,我必须拥有一批只听命于我的手下。”

赵王爷愣了愣,迟疑说道:“王宽啊,这养私兵是明令禁止的,一旦被发现了,圣上定的可是株连九族,杀头的罪,你还是莫要如此兵行险招较好啊。”

王宽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我才让我爹他暂时别认我这个儿子,等我把私兵遣散了,我再喊他爹也成。”

毕竟都喊了十八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

王参政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恶狠狠地剜向韦衙内:“你听见了?现在可以开打了?!”

韦衙内:“……”

第171章

王参政看着自家儿子怒目圆瞪,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这里边儿都装了什么。

韦衙内深知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劝王宽放弃养私兵的念头,无奈之下开口当起了和事佬:“行了,都别吵了,王宽,养私兵一事并非儿戏,如今也还有其他更加紧急的情况败在眼前等着我们去处理,此事日后再议。”

闻言,王参政极度不同意,刚要发作,就被赵王爷给按了回去:“老王,你就别气了,咱们现在还是先处理了那二十三个大夏细作更为重要些。”

王宽面若冰霜,眼神寒凉至极,瞬间想起了亲手给元仲辛下毒的掌厨,心中暴虐顿起,他语气森然万分:“二十三人皆是大夏异党,跑来大宋祸乱朝纲,为非作歹,还妄图毒害秘阁上下一百余人,处以极刑都难消其罪证——韦大人,我说得可有错?”

韦卓然深深凝视王宽半晌,对于王宽的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王宽此番话是给元仲辛报仇雪恨的第一步,他点了点头:“你说得的确有理,对于他国细作,先皇一辈也确有处之以极刑的历史记录,但因为此事官方未曾公开,若你想大张旗鼓地对他们尽数判决极刑,就算是赵王爷与我们几个一同出面上书,圣上也未必肯批,说到底,他们可能就落个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王宽冷然一笑,漫不经心地轧了轧纸张的折痕,悠然里带着戾气:“我无需他们全部被处极刑,其余人你们要杀要剐与我无关,只要结果是死就无妨,作为不妨碍你们执行公务的交换条件,我只要他们其中一个的刑判权力。”

他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