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辛放下酒坛,靠坐在木架子旁,等着醉意上头,十分熏醉,他只需其中三四分便够了,他听闻醉如烂泥,是享不了情欲快感的,黄米酒酒劲快,几口就满足元仲辛所需。

王宽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长袍折返回后院之时,入眼便见元仲辛呆呆地坐在地下,他生怕地上凉意侵上元仲辛身体,赶紧跑了过去,焦急开口:“怎么坐地上了?你……你还喝了黄米酒?”

元仲辛扬着一张嫣红精致的面容,傻笑嘻嘻:“王宽,嘻嘻嘻嘻……”他朝着王宽张开双臂,打着酒嗝儿,拖着声音说道:“王宽,你抱我回去,抱……”

这样乖巧诱人的元仲辛,王宽看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握了握拳,将长袍披在元仲辛身上,轻柔将之打横抱起,无奈问道:“怎么喝酒了?这里水寒风凉的,还坐地上喝酒,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元仲辛瞪着一双清润朦胧的眼睛,他搂紧王宽脖子,埋首于他颈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王宽的下颚,闷闷开口,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有些话,我不喝酒,说不出口……”

从后院走回前院是有一段距离的,王宽鬼使神差地放慢了脚步,他问:“什么话?”

元仲辛迷迷糊糊的,咂咂嘴:“我很爱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总是不相信,你总是怕我再离开你……我说过的,我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走,我爱你,这世间上来来往往人这么多,我谁都看不上,我只看得上你……”

“我身上都有你给的标记了,我能走到哪去?”

王宽的脚步瞬间僵滞,心神俱震。

原来,元仲辛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在他背上留下了标记,那天,元仲辛根本就是醒着的!

元仲辛像是察觉到王宽的震惊,他继续开口说话:“不过你放心,我没看过那是什么,谁都没看过,哪怕是瑶卓替我解毒疗伤的时候,我都是穿着衣服的,除了我,没人知道我背上有东西——王宽,那个位置依旧是独属于你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里有什么,没人能抢,就连我都不行……”

元仲辛温热的呼吸掠过颈间,惹得王心底发颤,眸色顿时变得深不见底,他赫然加快了脚步,飞速回到竹屋内,将元仲辛轻轻放在床上,反手便将竹门掩蔽,而后来到呆坐着的元仲辛面前,缓缓单膝跪下。

元仲辛朦朦胧胧地看着王宽双眼,抿嘴轻笑着,他故作神秘地招了招手,附在王宽耳边用气声说道:“王宽,我想要你。”

王宽双眼陡然通红,他咬紧牙关,瞳孔巨震,他死死盯着元仲辛,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元仲辛重而缓地点头,笑得天真烂漫,刹那间便勾起了王宽心底暴虐的欲望。

王宽蓦然笑了,眼底偏执疯狂生长,他一手解开元仲辛的发带,亲眼见着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氤氲烟月纷乱迷人眼,撩得他浑身酥软,而后,他将元仲辛推倒在干净纯白的床铺上,欺身而上,右手稍一用力挥扬,元仲辛身上的衣带被轻易扯开,他俯身吻上元仲辛的唇,舌尖挑逗,唇齿交触,攻城略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