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辛闻言,立刻兴奋地跑到后院,入目最显眼的居然那棵长势最为挺拔峥嵘,生气盎然勃发的参天榕树,榕树枝干上竟也挂满了黄光灯笼,树下左侧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清池,池上横着一座做工精细的水车,带动着清水环流,树下右侧竟建着一个小小的厩舍,厩舍旁横竖排列立着几个木架子,架子上满满当当摆着一坛又一坛清香甘醇的深红酒樽子,封口都还未开启,明显是王宽事先准备的。

元仲辛兴高采烈地撕开其中一个酒坛子的封口纸,耸了耸鼻子,熟悉的酒糯米醇香直冲鼻息,他伸手点了点表层的清酒,而后放入口中,仅仅一滴清酒便勾起了他深埋许久的瘾,一时之间,元仲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王宽不知何时来到元仲辛身后,他宠溺无边地开口:“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元仲辛连忙点头,眉眼含笑,他好奇问:“你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王宽缓缓摇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元仲辛,视线晦明难定:“不是我找的,是我专门找人修建的,除了屋子,亭子和厩舍,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王宽走近几步来到他身前,眼角染着几缕纷乱与情迷,他撩起元仲辛的发丝,卷在自己的指尖上一下又一下,垂眸低语道:“既然你喜欢这里,我们就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再也不出去好不好?”

元仲辛一时间无言,呆愣地望着逆光而来的王宽。

王宽将发丝卷近自己唇边,细细摩挲,他字语低吟,带着痴迷:“你要是想见赵简和元大哥他们,我可以把他们都找来,在这里一起吃饭喝酒,谈天说地……那个厩舍,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专门建给半斤的,虽然现在你多了八斤和仙女,但我可以委屈些,让它们在这里有地方落宿。”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想要和家人朋友齐聚,我都满足你,只要……只要你完完全全地独属于我,这些我都可以答应,我可以忍,忍受你把心思分给他们,忍受你眼里还有他们……”

天大地大,什么千奇百怪没有,但王宽只要一个元仲辛。

元仲辛无奈叹气,抬手轻轻抓住王宽的手,浅笑道:“傻瓜,我不属于你,我还能属于谁,难不成真要我天为父地为母,身心交给江山社稷?”

王宽凝望着他,犹疑不安地重新确认:“你真的答应我?真的不骗我?”

元仲辛没好气地拍了拍王宽的脑门:“真的,你再问下去我可生气了……”他话都还没说完,凉风袭来,身子微微受寒,一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

王宽顿时紧张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给你找件衣裳。”

望着快步离开的王宽,元仲辛立马捧起那一小坛酒,毫不犹豫地往口里灌,喝下好几口清酒,他还绝不够,又灌了好几口,酿酒糯米的黄米酒烈性足,后劲大,喝了不过小半坛,元仲辛便觉热意上脸,紧接着头脑一阵昏沉。

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多多少少心中有数,他不害怕,难不成还不允许他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