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悠悠开口:“我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这类玩笑,你日后若是还想要人身自由,就永远都不要开,毕竟王某心胸狭窄,嫉妒心强,这种玩笑我开不起。”
元仲辛毫无力度地掐着王宽的修长脖子,咬牙切齿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读心术!别以为我读书少就可以欺负我!”
王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俯身吻住元仲辛的唇,舌尖挑开对方的齿缝,灵活钻了进去,带着点点侵占的意味,攻城略池,不断纠缠着元仲辛,逼得他将声声低吟吞入腹中,情迷破碎,散了一地。
元仲辛被吻得头脑昏胀,浑身发软,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本来掐着王宽脖子的手不知不觉成了攀搂的动作,只有这样,才能让元仲辛堪堪站直,不至于摔入王宽怀里。
王宽的唇沿着元仲辛精致的下颚线来到脖颈处,他咬扯开元仲辛的衣领,细密的吻梭巡在细腻的肌肤上,焚身热意直冲脑海,他低沉而喑哑地说道:“仲辛,我又想要了……”
元仲辛脊骨连串发麻,惹得他连连打颤,双腿无力,顺势倒在王宽怀中,轻吟难断,旖旎卷上心头,他压都压不住。
元仲辛无奈啊,不忍叫停,只好随了王宽的意,这一夜他又要无眠了。
三日后,大夏阴兵阁主殿之上,两侧鲜红木柱高若直破苍穹,红得叫人心慌不已,顶上密密实实铺着黄金瓦片,瓦片上画着许多奇异吊诡的彩画,地上铺着一块又一块松软狐皮,莹白如雪,与木柱上的血形成了反差极大的对比,而主殿最高最正中的位置上,有一把雕刻着龙凤虎凰争斗不休的青玉案椅,玉椅上更是铺着一张巨大的虎皮,凡人只一眼便知这玉椅上随处一个小角都价值连城,而玉椅后屹立着一堵高大厚重的石墙,看上去密不透风,满是压迫感。
而此时,一名墨色长发的男子正漫不经心地斜坐在青玉案椅上,左手支撑着头,右手五指屈起,轮番敲打在玉椅的把手上,这名男子身着一袭松松垮垮的紫色长衫,左肩衣物脱落,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他生有一双美得叫人惊心动魄的狭长凤眸,左眼眼角点着一颗泪痣,染染殷红,像是三寸寒冰中燃着的一点星火,男子薄唇微勾,笑意寒凉,目光冷冽而狠辣,慢条斯理地扫向跪在地上瑟缩不止的少女,他蓦然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润翩翩,然而里面暗藏的杀气深若千里黑渊:“我听闻,元仲辛还活着,邀萝,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男子说的最后一字音调微微上挑,像一把锋利的钩子勾出了邀萝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她低垂着头,目眦欲裂,惊骇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子轻轻哼笑了一声:“三年前,你从大宋逃回大夏,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元仲辛必死无疑,因为这个,你没有完成我指派给你的任务,我也没有过多计较,但如今,元仲辛还活着,你说这算不算是骗了我?”
邀萝,也就是林邀,真名为李邀萝,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原本姣好娇艳的面容竟被毁了大半,右侧脸颊上一道道毛骨悚然的疤痕凸起蜿蜒,自右眼角一直攀附到了右下颚,纵横交错,让人看了不免心生厌恶。
李邀萝抖得厉害,话也说得不利索:“阁……阁主,这个,我,我我是真的不清楚,当初的元仲辛的确中了半生死……!我亲眼看着的!不会有错……”
被称为阁主的男子扯了扯嘴角,出言打断了她的话:“那为何他至今都安安稳稳地活在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