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大概忘记了冷战这回事,迷迷糊糊地问:“轻松?干嘛啊?”

轻松也豁出去了,低声道:“我要去厕所,你陪我。”

“哈?”小松揉着眼睛,软趴趴地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你真是轻松吗不会是totti假扮的吧。”

“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废话那么多……”轻松率先走出去。

上完厕所,轻松又说自己要去屋顶坐一会儿,小松这会儿睡意褪的差不多了,又恢复了一点点疏离高冷的姿态,好在终究没有拒绝他,只是默默地跟上了步子。

两个人难得无言地并肩坐着,轻松想起就在不久前相似的情境下,身边的人还曾拥抱过他温柔地安慰他,转眼竟然就闹到连话都不跟他讲的地步。

春天的夜晚,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夜风阵阵袭来,轻松忍不住抖了两下,随即打了个喷嚏。

小松皱眉:“受不了就不要逞强啊,非得半夜吹风不是作死是啥。”

轻松心想要不是因为你这货平时都不搭理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好吗。

“行了,有话快说。”

“嗯,那个……”

“啥?”

“你还生气吗?”轻松斟酌着用词,“上周,是我说过分了,抱歉。”

小松淡淡地道:“没必要道歉,你说的的确没错啊。”

“如果换别人来讲的话,或许是没错,那些我管不着。”轻松一字一顿道,“但是如果由我来讲,就不对,因为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他这个人脸皮还是比较薄,再也没办法说得更露骨了,只能寄希望于小松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