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鬼怪这才算是放心地离开。

在使者的提醒之下鬼怪很容易就找到了下了课后走在校园外街道上的池恩倬,女孩面前五十米是一个转弯,而转弯的那一头一辆车正在以街道超速的速度行驶着。鬼怪的出现拦住了池恩倬前进的步伐,莫约一分钟后本应肇事的车从路口一头飞驰过去,鬼怪动用了能力让那车降低到极慢的车速,车主不明所以的谩骂声顺着窗户流出来,惹得池恩倬一阵嬉笑。

这并不是池恩倬第一次面对死亡,却是第一次收到了名簿,近在咫尺的死亡时间让鬼怪现在还心有余悸。虽然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但是他隐约明白使者也一直在关注池恩倬的生死,所以才会连身体都不顾地一定要跑去亡者茶屋确认名簿。

池恩倬要去图书馆,确认了池恩倬的安全后鬼怪就快速地回到了家,客厅没有人,他拉开走廊末间的门,使者正半蜷缩在床上,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毫无曾经一丝不苟的模样。鬼怪走进床边,意外地在床头看见了他做的那份早餐,已经被吃完了,此时只有空荡荡的碗放在盘子里。鬼怪伸出手去探使者的额头,还是那种烫地可怕的温度,让鬼怪开始害怕对方会不会就这么烧傻了。

也许是因为此刻的鬼怪的手的温度比自身要低,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的使者在鬼怪探上额头时就醒了过来,他不甚清醒的眼睛和鬼怪对上,思维渐渐清晰后几乎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忧虑焦心等一切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

然后他撑着床坐起来,鬼怪见状忙去扶他,手与手相碰的时候鬼怪感觉到对方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任何回避。使者看起来真的很虚弱,光是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这个动作就让他喘起了气,他的面色是很不健康的苍白,一向红润的嘴唇也褪了色,被病态染成青苍的颜色。

鬼怪开始回想他早晨要说的是什么,但使者却在他之前先开了口:“你没有真正地标记我,是吗。”他的声音嘶哑地听起来就像是窒息一般令人难受。

鬼怪蹙紧了眉头,却是顺着话点了点头:“只是暂时的,好让你顺利度过这次发情期。”使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向鬼怪。

“听着。”鬼怪终于意识到自己该说什么了,“我标记你不是因为你是Omega,我抱你也不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影响了我,没有任何一个Omega的信息素能够影响到鬼怪,我抱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就是你。”

使者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却仍旧没有回应,而鬼怪也顺势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