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更深层次的话题或者是更有内涵的交谈,那不是平和岛静雄需要去思考的东西,他要做的只是为了告诉折原临也即使是这样的局面他也不会改变对他折原临也的态度,如果还有些别的什么,那都只是折原临也会想要说的东西。从某些程度上而言,静雄从来都不觉得折原临也会是一个与“性命攸关”这个词相关的人,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力量,也是如此那个一次次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男人,不论怎样,不是一个那种轻易就会让人失望的人。

所以静雄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再一次见到折原临也时,竟是不比上一次见面时的狼狈。

在第一次看到这样不是带着嘲讽笑容笑看他人,而是如此受制于人的折原临也时,他并没有感到该有的愉悦,反而是有些不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但几乎是不多加思考地,他就这样出手了。陌生男人拿着枪站在他面前由于恐惧颤抖着的表情甚是好笑,让他差一点就没忍住直接把人扔出去的冲动。

平和岛静雄本就为自己居然要救折原临也而感到不爽,在看到地上的临也脸上那若有若无的惊讶表情时,他心中更是莫地的不快。

“啊!你们这些家伙,居然敢在池袋惹是生非!”嘴里这样喊着,静雄狠狠地扔下口中未抽完的烟,用力地碾了几脚,然后自然地把标志杆横在了胸前。不听面前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的任何解释,静雄抡起标志杆就扫了过去。

男人害怕地冲着静雄开了一枪,却直接射在了凌空的标志杆上,这个时候男人才终于不得不承认枪支这种东西对于平和岛静雄这一号人是不起什么实质作用的。

当重重的一拳落在他的脸上时,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怪物太可怕了。

平和岛静雄的战斗力是不可小觑的,仅是数分钟之后,男人便惊恐地带领自己的部下飞快的离开了这道巷子。静雄没有再追上去的欲望,只是随手将标志杆朝着那些人逃走的地方投掷了出去,然后就不出所料地听见了一行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空气忽地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氛围尴尬地有些压抑,拯救与被拯救的身份更是让此时的环境染上一抹异样的别扭。

静雄重新转过身来的时候,折原临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撑着墙壁站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残留着厚重的灰尘,但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方才的被动,透着如往常一样的自信与狡黠,那种带着一贯笑容的表情让人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不先开口,只是折原临也脸上的笑意与平和岛静雄脸上的烦躁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嘛,得救了啊,姑且就小静谢谢了啊。” 良久的沉默被折原临也率先打破。

虽然语气仍是那种让静雄觉得欠揍的玩味,但静雄也还是听出临也说话时气息的不稳,他便也难得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默默地打量起临也的身体状况。只见折原临也一手撑着墙壁,另一手则捂在腹部的部位上,站着的双腿有些颤抖,身形竟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般。虽然临也穿着黑色的衣服,但腹部那一片不自然的湿润还是让静雄清楚那代表了什么,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别谢我,我才不想卖你人情。”静雄并没有两人友好相处的记忆,让本来要说出口的“你伤好点没”轻而易举地就变了质。但另一方面有些意外的,是静雄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暴怒,“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再到池袋来吗,临也君哟!”虽然语气不会暴怒但仍是改不了的激动,说了不下百次的话语就这样下意识地蹦了出来。

“这种勾当你给我少在池袋做,要被人砍你也不要给我死在池袋还污染这里的空气!”静雄其实并不是很想这样说,但看到临也一脸无关事事地仿佛刚才差点死掉的人不是他的表情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明显感到静雄语言中的压迫感,临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事实上,他看不清楚静雄站地离他到底有多远,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黑白相间的酒保侍者服几乎要从临也本就同一色系昏暗的视野里剔除出去,唯一的色彩只有那一头亮眼的金色头发。看着静雄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眼睛的事情,为了不暴露,临也努力让自己的视线显得自然一些。

“不要这么说刚刚被你救下的人嘛。”临也奇怪于静雄一反常态的冷静,虽然想着要全身而退但身体中的厌恶因子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与静雄搭着敏感话题的话,“而且什么叫做‘勾当’啊,这可是我维持生计的工作啊。”

那些更深层次的话题或者是更有内涵的交谈,那不是平和岛静雄需要去思考的东西,他要做的只是为了告诉折原临也即使是这样的局面他也不会改变对他折原临也的态度,如果还有些别的什么,那都只是折原临也会想要说的东西。从某些程度上而言,静雄从来都不觉得折原临也会是一个与“性命攸关”这个词相关的人,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力量,也是如此那个一次次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男人,不论怎样,不是一个那种轻易就会让人失望的人。